我想起来了,如若我抹了脂粉,那我的脸岂不是和三姐一样烂了吗?太子,侧妃要害我!太子要为我做主……”
明婉兰面色剧变,明婉然也见识到这贱骨头颠倒是非的本事,正想开口争辩,却被抢了话头。
明诗约“伤心欲绝”,委屈道:“太子,为什么母亲和二姐、三姐都要害我……”
燕思沣瞪明婉兰一眼,冷冷道:“自作孽,不可活。这件事到此为止,谁再提起,就是跟本宫作对!”
“太子……”明婉兰不甘心,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寒厉的眼神吓得心头一怵。
“今日请了这么多人来,你是侧妃,要热情大方,不可坏了太子府的体统与名誉,记住了吗?”他不悦地训斥。
“妾身知道了。”她明白,太子要她办好今日的宴饮,不许闹出什么幺蛾子。
燕思沣往外走,她连忙跟出去,叫住太子,装弱道:“太子,就这么放过那贱骨头吗?”
他的脸膛骤然沉下来,再次训道:“本宫跟你说什么,你不记得了吗?本宫要你为四妹设宴,是要为她洗去傻子废物的污名,让所有名门闺秀都知道,她能文能武,是个有本事的姑娘。”
他越说越气,指着她的额头道:“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本宫实话告诉你,你再无风起浪,坏了本宫的好事,本宫饶不了你!”
说罢,他恼怒地拂袖而去。
明婉兰怔忪片刻,回身看见明诗约,心头微微一震。
“侧妃这段数,太低级了。”明诗约清脆的声线有一丝慵懒。
“你说什么?”明婉兰美眸怒睁。
“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说明白。”
明诗约讥诮地笑,扬长离去。
明婉兰恼恨得吐血,进了厢房,看着徐氏伤心地抹泪,看着妹妹绝望地流泪,美眸燃起炽热的怒火。
“二姐,我要那贱骨头死!”
明婉然恨得几乎咬断自己的舌头,虽然她服了解药,脸部已停止腐蚀,但脸已经毁得差不多了。
徐氏切齿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那贱骨头死得很惨、很惨!”
明婉兰没说什么,还在犹豫是不是要违逆太子的意思,暗中行事。
……
酉时,宴饮开始。
今日的酒宴主要是宴请名门闺秀,因此太子并没有现身,一些对太子怀有心思、想趁此良机大展才艺的闺秀不免失望。
徐氏、明婉然没有出席,众人私下议论,猜测可能是明诗约把明婉然害成那样。
昭阳公主燕思思进来,看见明诗约朝她招手,便走过去。
明诗约低声问:“改日我教公主两招厉害的杀招,公主想学吗?”
“好呀好呀。”燕思思兴奋地笑。
“公主想与我同坐吗?”
“好。”
燕思思坐在她身旁,问她师从何人,习武几年,等等。
明婉兰见此,气得胸闷心塞,昭阳公主何时跟那贱骨头这般熟络?
明诗约挑衅地看明婉兰一眼,想在酒水、珍馐里做手脚,尽管来,毒死昭阳公主,你这个太子侧妃嫌疑最大。
众闺秀见那曾经的傻子废物与昭阳公主交好,也是一脸的惊讶。
“诸位无需揣测,舍妹那件事是意外,与旁人无关。”
明婉兰温婉地笑,得体大方。
若非太子派人来传话,要她做这般声明,她才不会说这样的话。
“婉然妹妹脸上的伤势如何?”徐娇状似关心地问。
“徐妹妹有心了,我会请宫中太医为三妹诊治。”明婉兰笑道,“诸位妹妹光临太子府,为四妹得女子组魁首庆贺,是我的荣幸。”
宾主举杯饮酒,明诗约和燕思思也碰了一下玉杯,饮尽。
之后,众闺秀一边吃菜小饮一边欣赏歌舞,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明婉兰本是吩咐侍婢给那贱骨头上一道加料的菜肴,昭阳公主与贱骨头同坐一案,她唯有仓促地再下一道密令,确保昭阳公主无恙。
她气得什么都吃不下,快吐血了。
燕思思要去茅房,明婉兰安排莫颜带她去,明诗约道:“公主,我陪你去,可好?”
燕思思欣然应允,拉着她的手出了大堂。
解手后,明诗约带她在四周走走,因为那宴饮实在太沉闷太无聊,会闷死人的。
“昭阳,夜深了,该回宫了。本宫派人送你回宫。”
说话的是太子燕思沣,他从阴暗处走来,橘红的灯影洒照在他俊白的脸膛,添了几分晦暗不明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