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余生和余才。”
“哎,小生自己来。”
眼见古黎不怀好意的要介绍自己,林渊不知从哪儿掏出把檀木折扇抱在手里一鞠躬,冲江浅夏道:“小生林渊,家父位及康乐公,却也没能把小生教的成器一些。”
顿了顿,林渊一脸尊敬的道:“不知小姐出自哪个隐世大家,能有如此气度和远超我等的见识?”
江浅夏偷瞄了一眼已经有点凉了的香辣鸡块,张嘴就给自己编了个身世。
“浅夏父母双亡,被师父收养,半年前师父也去世了,所以我就开始流浪,直到被东来顺的刘叔捡回去帮工,然后就来到军里,当军娘混个良家身份,也好有口饭吃。”
见几人一脸沉思,江浅夏淡定道:“我知道你们肯定会探查我的来历,但我还是要好心劝一句,别白费功夫了,你们绝对查不到的。”
“呵呵,只要浅夏小姐是我大乾的子民,生活了十多年总会和别人有交集,肯用心,又怎么会查不到呢?”林渊轻笑着给她施加压力。
可林渊没想到的是,他紧盯着她的眼睛,却只看见了一闪而逝的不屑和没来由的自信。
她这么肯定,他们这几个大乾最顶级的武将豪门,会一点消息都查不出来?
无所谓的耸耸肩,江浅夏自顾自的端起碗夹了一块肉塞嘴里,幸福的眯了眯眼。
“随便你们查吧,反正我现在是大乾的子民,又在军中,能出力的地方我不会偷懒。”
“不过我身为一个小女子,你们也不会要求我冲锋陷阵,所以要真打起来了,你们可以把我丢进厨房或者伤兵营。”
想到位面商会店主须知指南里,从天文地理到冶金锻造无所不包的海量文档,江浅夏嘴角抽了抽,有点不确定的道:“治疗外伤和绘制地图,我好像也能行吧……”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你这犹犹豫豫跟娘们儿似的!”
粗豪的余生看不顺眼的一巴掌拍在江浅夏后背上,声音空响,江浅夏感觉内脏都被拍的颤了颤。
不等江浅夏发飙,古黎、林渊和肖酒三人就扑上去拳打脚踢,把余家这两个脑子里只有肌肉的莽汉揍的惨叫连连。
趴在一边喘过气来,江浅夏猫似的尖叫道:“有种你们两兄弟就别吃我做的饭,我一定会往里面下泻药!”
余才一听,悲愤的捶了哥哥两拳。军里的饭食就不是人吃的,好不容易来了个做饭好吃的小厨娘,得罪了她,他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不过哥哥说的也不错,她确实娘们儿唧唧的……咦,不对啊,她好像本来就是女子?
脑子里绕过弯来的余才眼睛一亮,大吼一声把三个下黑手的兄弟震开,把他鼻青脸肿的大哥拖死狗似的拖到江浅夏面前。
“我都忘了你是个姑娘了!别气,我让我哥娶你,等打完仗你们就回去成亲!”
江浅夏下意识的呸了一声,指着肖酒道:“滚滚滚,嫁你哥跟嫁了只狗熊有什么区别?我喜欢这种细皮嫩肉干净的!”
林渊被狗熊的形容逗的直乐时,突然发现自家老大严肃的摸着他脸上故意蓄须弄出来的络腮胡,眼神闪烁。
心里一跳,林渊若有所思的看向正抬脚猛踹余家兄弟的江浅夏,心里有点小得意,又有点担忧。
恍惚了一下,见他们笑闹半天已经坐下开始吃面前喷香的鸡块,林渊轻笑着抛开刚才的小心思,怪叫一声加入了抢夺的战局。
开吃之前,谁也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吃的还没有一个女子多。
古黎顾不上大将军的威风,张嘴吐舌“嘶嘶”的吸着凉气,被辣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其他四人更是不堪,被舌头上的辣度,摧残的在帐中暴走,水喝了三大壶,全变成眼泪流出来了。
只有江浅夏摸着自己溜圆的小肚子,最后夹起一只鸡翅溜缝,心满意足的看着还剩下的半盆子鸡块——明天的配菜有了,煮上一小碗米饭就行。
古黎苦笑连连,指着盆里道:“这通红的东西是何物?”
“辣椒啊。”
见其他人一脸茫然,江浅夏就知道这个朝代也还没有辣椒引进了。
“这是一种很有用的蔬菜,能补充大量……身体所需的营养。”
不知道怎么解释维生素,江浅夏只能随意的挥挥手,摆出一副你们吃就行,不需要明白的大厨模样。
说完又可惜道:“我的辣椒也不多了,明天给我找两个花盆,我试试能不能在这儿也种点儿,不然以后没得吃就惨了。”
虽然随身空间里堆了好多,但在集体环境中,她根本没法解释源源不断的辣椒是从哪儿来的。
其他调料也一样,想到这里,江浅夏一阵绝望,抱着半盆子鸡块,孤魂似的飘回自己的帐篷。
目送她离开后,五人才团团围坐在一起,古黎率先道:“我感觉不到她的恶意,也不觉得她会是其他国家派来的奸细,你们怎么看?”
肖酒痞子似的蹲着,嘿嘿笑道:“谁家奸细敢踹景国公家两暴徒的?”
“而且她身子很弱,手上只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是握菜刀的痕迹,并没有受过任何武技训练。”林渊眯眼补充道。
想到她连鞭子都不会甩,古黎笑的更开心了,环视一周后,定下决策。
“江浅夏为高人遗徒,是我大乾子民,并贡献了制盐新方和待考验的疗伤秘方,对大乾有大功劳!玄甲军主将古黎,及四副将,不敢轻慢,特派亲卫八百里加急禀报圣上,请陛下决断。”
“如何?”
林渊懒洋洋的点点头,伸着懒腰起身往外走:“这功劳要是男子立下的,朝中估计还会起些争议,可偏偏浅夏姑娘是可爱的女子,看来陛下和皇后娘娘,有得高兴咯。”
“一飞冲天,金凤出世啊!”肖酒也摇头晃脑的感叹着走了。
余家兄弟嘀咕着要不要真的为了口吃的追求一下江浅夏,最后只剩下古黎独自坐在帐中,摸着脸上的大胡子万分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