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不说,这么浮夸的戒指戴出去,别人会以为我是暴发户吧?”
霍晟微微抿着唇,沉默片刻,他才说:“这枚是几年前定制的,我原本计划等你毕业就求婚的……”
此话一出,秦满枝的神情微微变了,深深地吸了口气,她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霍晟表示赞同,他又将手伸进口袋,随后像变戏法一样,再一次从里头掏出一枚戒指举到她眼前,“所以我又定制了一枚。跟设计师谈方案的时候,她问想要什么寓意,我说包容、原谅,还有新的开始。以前的事,我们就让它过去吧,虽然有遗憾,但也不至于不能弥补,往后的日子,让我照顾你跟孩子吧。”
秦满枝不表态,他又自顾自地说下去:“这件事上,我跟你都有不对的地方,被长辈们批斗是免不了的。我俩明早就去登记吧,领证以后,就一起私奔好了。”
“谁要跟你私奔!”秦满枝终于开口。
霍晟循循善诱:“不私奔,那明媒正娶你要不要?”
即使霍晟费尽心思与唇舌,秦满枝最终也没有答应他的求婚。
诚如霍晟所言,当两方长辈聚在一起,他们就成了大家批斗的对象,不过短短的一个下午,秦满枝已经被批评得体无完肤。霍晟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相比之下,他被扣得罪名则要更多,尽管如此,他还是面带微笑地接受了长辈们的指责,连半句反驳的话都没说过。
最终出来打圆场的是秦老太太,当时冼冬雯正声色俱厉地教育儿子,她看不过眼,于是就让佣人重新端来热茶和新鲜的糕点,随后对情绪激动的冼冬雯说:“今天是枝儿的生日,咱们就别说这些扫兴的话了。”
冼冬雯连连应好,随后又忍不住向秦老太太探个口风:“恰好是满枝的生日,如果能把他俩的婚事定下来,双喜临门就更好了。”
秦老太太瞧了秦满枝一眼,看见孙女毫无反应,甚至连个眼色都没有,因而便说:“孩子们都长大了,这些事就让他们自个儿拿主意吧。”
这时秦允领着豆芽跑进屋企,嗅到陌生的气味,豆芽还没奔到客厅就开始吠叫,秦满枝趁机逃离战场,她揪着儿子的衣领,一个劲地将他往门外带:“家里来客人啦,别让豆芽乱跑。”
他们一大一小坐在草地上逗狗时,霍晟也溜了出来透气,他十分自然地靠着秦满枝坐下,长臂一伸就将她揽住。手边有个皮球,他用力砸向前方,不消半秒,豆芽便追着皮球奔跑,秦允见状,自然紧追其后。
将儿子支走,霍晟才说:“趁着民政局还没关门,我们登记去吧。”
豆芽很快将皮球叼回来,秦满枝接过,而后又使劲地将它抛出去,大概是用力过猛,她的声音也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昨晚不是跟你说了——不去!”
霍晟也不恼,看着孩子跟豆芽玩闹的身影,他说得恳切:“女孩子确实该矜持一点,我允许你不答应。可是枝儿,别让我等太久,我真的等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