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汐表姐不成?”
她笑起来与初妤汐不同,更为温婉动人,也更容易让人亲近,不过妤淑还是不信她。
“贺姐姐说笑,我们信你的,不过贺姐姐怎么会想到投奔我祖母?”即便是远房亲戚,可也不知道远了多少辈,老夫人怎么可能遇得到上她? 贺玲珑朝她微微一笑,与她二人说起,“那是前几日我和姑妈过来这边云来寺,原本是想到潮音庵剃发为尼,不想遇到了老夫人,老夫人见我面熟,仔细问了才知道我二人也是有血缘关系的,这才跟着
过来了。”
说到后边的时候还隐隐带着啜泣,听得人没来由烦躁。
“那你姑妈何在?”妤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贺玲珑既然有姑妈,还来投奔远房亲戚?
这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通。
听妤淑问到这个,贺玲珑眼珠子转了转,随后一副悲伤的面容看她,“我那姑妈……”
说着就扭头哭了起来,声音轻轻的,哭得人心都碎了。
初妤沁又是个老好人,见她确实是不像三姐姐,便把她当成了朋友,安慰她道,“你、你别哭,别哭,我们不问了就是,别哭呀。”
又望向妤淑,似乎有些犹豫,妤淑见了只道,“贺姑娘说是与你姑妈一道来的,可为何我们只见到你,却没见到你姑妈?难道你姑妈就这般放心把你放在我们初府?”
“我……”贺玲珑被她一说,就更显得柔弱,她哽咽道,“初府是大户人家,非寻常百姓所能比,姑妈将我托给老夫人,也是因为老夫人心地善良。”
妤淑就忍不住在心里呵呵一笑,老夫人心善?
那也只是对她初妤汐心善罢了!
“说来也对,祖母确实是个心善之人。”妤淑也笑,点点头,递了帕子给贺玲珑。
贺玲珑接过,向她二人道了谢,然后妤淑就和初妤沁走了。
待二人回了梧桐居,袖烟和黛眉替她二人把斗篷解下搭在屏风上,袖烟说道,“姑娘,先前靖远侯府的人过来了趟,说是请太太和姑娘也过去赴宴。”
赴宴?
妤淑嘴角噙着冷笑,“她也好意思开口呢,我娘去了没?”
袖烟摇摇头,道,“没呢,太太哪里肯去?都恨不得把靖远侯府的人轰出去。”
这时,才从外边换了衣裳进来的初妤沁,笑道,“你二人在嘀咕什么呢?也说来与我听听。”
袖烟就低头站着不说话了。
妤淑塞给她一包糕点,道,“这是我表哥从满江楼给我捎的,你拿回去尝尝。”
“芸豆糕?”初妤沁接过就打开拿了块出来,吃在嘴里冰凉冰凉的,在这样冷的天里却显得格外舒服。
妤淑淡淡一笑,这丫头果然只要有吃的,什么事都能抛到脑后。
这事暂且别过,妤淑便让袖烟先送初妤沁回去,等她回来后,才问道,“赵妈妈送去的贺礼如何?靖远侯夫人可有说什么?”
说到这个,袖烟就忍不住拍巴掌大笑,“靖远侯夫人当时以为是咱们怕了他们,竟还当众拆开,结果被人看到是女训、女戒,又联想到陶婷腹中的胎儿,当场就笑成了一团。”
那必定是很有趣的场面,可惜妤淑没见着。
陶婷未婚先孕的事是她找人散播出去的,原本靖远侯夫人乖乖地听她的话,也就没这么多事,如今可好,陶婷因为未婚先孕,靖远侯府的老夫人便不许她进门。
后来还是靖远侯世子求情,这才勉强同意,但最终也只给了个贵妾的名分。
堂堂户部尚书的嫡女,却成了靖远侯府的贵妾,陶婷这辈子也算是毁了。
往后邺城的宴会不会邀请她出席,她也只能沦为与其他女子抢恩宠的人,一辈子以色侍人。
对于陶婷的下场,妤淑并不觉得有多可惜,她已经告诉过他们,是他们不听,那也怨不得她。
袖烟又把今儿靖远侯府的其他笑话说给妤淑听,听了会儿,就见阮氏身边的紫苏匆忙跑过来,在外头就大喊道,“四姑娘、四姑娘!太太晕过去了!”
什么?她娘亲晕过去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妤淑顾不上其他,连斗篷也没披,小跑着就往沁兰居赶去。
今儿发生的事情都太不寻常了,先是初妤汐以贺玲珑的身份回来,如今又是阮氏忽然晕倒。
她娘亲身子骨虽然不太好,可晕倒也不至于。
紫苏在她后头跟着跑,还说道,“太太是方才用了几块东坡肉,感觉恶心,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感觉恶心? 听到这个词,妤淑的步子忽然就停了下来,她想起了前世阮氏怀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