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点。肚子里有了食,从起床开始那种摇摇欲坠的心情才或多或少得到缓和。
直勾勾盯着马思渔的后背盯了两节课,心绪不宁。托着下巴转着圆珠笔,脑海里那个问题一朝一夕困扰着我,让我无时无刻不觉得蹊跷。
等到第二节课下课的当口,课间操也取消了。数学老师顺其自然的把这节课和课间操时间交叠起来,可是他自己口若悬河的讲毕竟没趣,于是就让我们掏出五三刷题。
“鹿凶,你是不是又想闲待着等着抄课代表的?马思渔,你一会做完了赶紧就收起来,别让这小子强取豪夺喽。”
讲台上大腹便便的胖子格外不满的冲我喷了几句,顺便还不忘告诉马思渔提高警惕一下我。
我漫不经心的摊开书,望着密密麻麻的草稿纸一阵出神。本来我就不是很擅长立体几何这方面的东西,他又是占了课间活动,就更没兴趣写了。
门忽然咚咚响了两声。
“哦?来个人去把门开一下。”
那胖子连动都不愿意动一下,只是挥了挥手,使唤座位在讲台旁边的哼哈二将之一去跑腿儿了。
于是,在我直勾勾的目光下,门扉缓缓打开。花容失色的面孔探入教室一侧,默默做题的陈宇恒都不觉为之一振。
“老师……我找一下鹿凶。”
妹妹胆怯的像那个胖子请示道。不知怎的我心一紧绷,就好像是那种激流勇进的船直流而下的感觉。““””
“没问题。鹿凶,看见了吗,有女生找你,快走。”
随着我跟鹿霉走出了教室,班里也随即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直到走出教室关上门,还能听见那胖子“不好好学习搞对象倒有一手”的调侃。
但是也没工夫顾及他的冷嘲热讽,鹿霉才刚出门就扑倒我怀里哭个不停。并不同于委屈或者是害怕什么的,而是让我危机感大大加深的那种哭声。
悲恸而且强烈,没有承启转折而只是此起彼伏的恸哭。
“发生什么事了……”
她断断续续的边抽噎边尽力清楚的把事实说出来。我那时心悸的程度已经到了胃里反酸的程度。
“……刚才下课接到了妈妈的电话,说话的人是交警……他跟我说妈妈出事了……”
再也抑制不住的悲伤冲垮了少女的头脑,在目瞪口呆的我的怀抱里哭泣得更剧烈了。
反而是我,心悸的感觉随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迫感和几乎是沉到谷底的悲伤。
和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节奏相吻合:交警用当事人通知,老妈她……
整个世界在那一刻,彻底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