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怪看着常斌犯下的一条条罪行,双手一个劲儿的哆嗦,脸上老泪纵横,一时之间心如死灰。
或许是因为孔啸天妻子被辱的经历,让他对这种欺男霸女的行为极为深恶痛绝。
情义堂惩罚最重的第一戒律,就是严禁奸 淫妇女,无论任何人触犯,都必死无疑。
常斌虽然不是情义堂的人,但常老怪是,他知道常斌今天恐怕绝无生还的机会。
但常斌是他唯一的儿子,如果他死了,常家就真的绝后了。
“砰砰……”
他拼命的磕着头,额头上全是鲜血,苦苦的哀求:“天爷,我求求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些年我从来没有求过你,就念在我拼死救你冲出火海的份上,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老常,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孔啸天脸上全是为难之色,淡漠的眼眸里泛起丝丝波澜。
常老怪是第一批跟着他打江山的老兄弟,为人木讷却很忠诚。
两年前,自己被人下了迷药中了埋伏,老常冒死从熊熊大火中硬生生的把自己救出来,浑身都被烧伤。
也就是那一次,为了救自己,常老怪身上的烧伤面积高达百分之七十,所有人都认为他死定了。
结果他却在昏迷了一个半月后,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成了现在的鬼样子,不但瞎了一只眼,甚至连生育功能都失去了。
孔啸天一直觉得亏欠他,所以一直没有重用他,也没有亏待他,把两条油水最大的街道交给他管理。
就是想让他大富大贵却平平安安的过完下半辈子,这是对他忠诚的补偿。
可现在,偏偏他唯一的儿子犯下了这样不可饶恕的罪行,这怎么能不让他为难。
不杀,帮规何在?以后还怎么服众?杀了,他又该如何面对老兄弟?帮里的兄弟会不会说自己忘恩负义?
这就是他接到阿力的电话后,匆匆忙忙赶来的原因。
他本期盼着常斌只是一时色迷心窍,没有犯下什么大错,自己再跟苏哲求求情,也许还能给老常留下这根独苗。
但可惜,这常斌所犯下的罪行却是十恶不赦,罄竹难书。
看着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老兄弟那苦苦哀求的模样,一向杀伐果决的孔啸天纠结万分,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久久不语。
阿力看出了他的为难,轻轻的摇了摇头:“老常,不是天爷不愿意放过你儿子,这次就是天爷也帮不了你了。”
孔啸天听出了阿力的提醒之意,想起苏哲对自己的信任,神色也逐渐变的坚定起来。
“老常,对不起!你这个儿子和那个炸鸡都必须死。”
常斌吓的魂飞魄散,惊声尖叫道:“爸,你要救我啊,我还不想死,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天爷,是我教子无方,我来亲自处决他。”
常老怪磕了个头,缓缓的爬了起来,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额头还在不断的向下流血,半边完好的脸不停的抽搐着,配上半边烧伤的脸,在阳光下狰狞如鬼。
“爸,不要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
常斌浑身抖如筛糠,屎尿横流,臭气熏天,旁边的三角眼吓的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炸鸡也吓的面无人色,哭喊着;“大哥,大哥,救我啊。”
“天爷,你……去死吧!”
常老怪突然发出一声嘶吼,身形突然一转,手中匕首向孔啸天的咽喉狠狠扎去,独目中带着怨恨和狠毒之色。
与此同时,仿佛约好了似的,疯狗长发遮掩下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之色:“想杀我弟弟,你去死吧。”
一把冒着寒光的短刀出现在他手中,快如闪电一般全力向孔啸天心脏捅去。
孔啸天正在心神恍惚之时,变生肘腋,看着老兄弟向自己出手,脸上流露出痛心、伤感、失望的复杂之色,不敢置信的看着常老怪,竟然呆在了那里。
“天爷!”
阿力惊呼一声,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冲了过来,挡在了孔啸天的身前。
“噗,噗……”两声,阿力的胸口和肩膀飚射出两朵血花。
“阿力,啊……”
温热的血液溅射在孔啸天的脸上,惊醒了他,他一把搂住阿力,痛苦的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天…天…哥,您…别…怪老常,他…他只有…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您…现在不欠他了,我已经替他还了。”
阿力躺在孔啸天的怀里,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明亮的眸子逐渐黯淡。
“阿力!”
“力哥!”
“力哥!”
……一帮黑衣大汉迅速的围了上来,悲痛欲绝的大喊着。
常老怪看着阿力逐渐僵硬的身体,脸上的肌肉抽搐着,闪露着复杂之色,对不起,兄弟。
手中的匕首却毫不迟疑的抽出来继续向孔啸天扎去,却被一名冲上来的黑衣大汉挡住。
疯狗的眼神愈发疯狂,甩了甩长发,大吼一声:“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跟他们拼了,干掉这老东西的,老子赏五千万。”
他身后的混混们迟疑了一下,一名疯狗的亲信大喊一声:“麻痹的,还犹豫什么,干掉这老家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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