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放下筷子说道。
“是。”
桃夭夭哼着小调和擎夜灼并排走在大街上,完全没有这趟出来最终目的的凝重感,一会看看左,一会瞧瞧右,没多久就到了贵福说的那家铺子。铺子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楼是药铺柜台,里间有个隔间,改成诊室就好,楼上有三间房。恩?三间房,可是这有四个人啊?
桃夭夭看着贵福,这厮是不是故意的?
贵福给桃夭夭看得发毛,“娘娘,这铺子就这一家最合适不过了,奴才说的是千真万确啊。”贵福似乎知道桃夭夭想问什么赶紧解释道。
桃夭夭见贵福这么说也没再为难,大不了和碧云挤挤,也没什么。
“贵福,你和碧云住那边,这间去收拾收拾给夭儿。”擎夜灼赞许地看了贵福一眼,贵福收到了这个眼神顿时心花怒放,主子这是高兴啊。
“不用,我和碧云挤挤就好。”桃夭夭立刻拒绝。
“要是来人见大夫和丫头挤在一起难免会怀疑什么,要是……”
“好,就按你说的。”桃夭夭投降道。
擎夜灼点了点头,脸上有着很明显的欢愉,要是这样子给宫里的人见到一定会大吃一惊,他们霸肃严峻的皇帝竟然有一天是这副模样。
“我们去定个牌匾吧,时间很赶。”桃夭夭突然想到什么说道。
“好。”很显然,他对桃夭夭的那个我们很满意。
“对了,等我一下。”桃夭夭见赶来的碧云又说道,说完就拉着碧云进了屋子。
等桃夭夭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一袭青色绣着墨菊的袍子袖口镶着流云滚边,腰间系着五宝珠饰,三千青丝尽用白玉发箍束起,一只同色的白玉发簪显得桃夭夭清秀不失风度、英俊不输同人。
擎夜灼见桃夭夭这副装扮,和自己的墨色袍子就跟情侣装似的,褐色的瞳仁深邃而不见底。
“走吧。”
桃夭夭走了一条街都没发现附近有什么匾铺,见前面有一个书生气的秀弱男子,上前问道,“敢问公子,可知附近有什么匾铺?”
“匾铺?这附近倒是没见过,但我知道一家在隔街正好与掌柜的相识,倒是可以带你们过去。”这人见桃夭夭器宇不凡,又看了看同行的擎夜灼几人,礼貌的回道。
“那就有劳了。”
“不必客气。”
俩人寒暄后,那人就带了路向前走,边走还边问道。
“在下梁高亮,看诸位不是本地人,可是来有什么事吗?”这人颇有试探地问询。
“我们一路行医,游历路经此处而已。”擎夜灼沉声说道。
“原来如此。最近晖城不少难民逃离至罗阳,诸位还是不要往那边去了,改了方向去游历吧。”这个叫梁高亮的好心劝道。
桃夭夭和擎夜灼不禁对视了一眼,“兄台此言差矣,我们即是行医,自然不畏贫难,既然灾区情况如此严重,我们更要一去,怎可袖手旁观。”桃夭夭义正言辞地答道。
梁高亮赞赏地看了桃夭夭一眼,半晌说道:“公子好胸怀,不瞒诸位,在下正是松原县令,昨日来这城中想去见府阁一面,谁知大人卧床数久不得见,诶,不知道那些灾民该如何安置啊……”说完还痛心地摇了摇头。
桃夭夭和擎夜灼蓦地顿了顿,“不知是县令大人,真是失礼了。”桃夭夭抱拳说道。
“公子严重了,向公子这样的人物在下惭愧啊。”梁高亮赶紧回礼。
倒是个迂腐的书生样子,桃夭夭心想。想着这会就到了这匾铺,“汇悬通”三个大字映入眼前。
“梁大人,好久不见,怎么今日想到到我这小店里来了?可是又有什么字画要裱的?”从铺子中走出一个精瘦的中年人拱手向梁高亮说着话。
“汇掌柜,我这是带几个朋友过来。”梁高亮解释道,然后又转向桃夭夭几人说:“诸位见笑了,在下又时裱些字画让掌柜的代卖,一来二回就熟了。”说着这话倒是坦坦荡荡。
擎夜灼露出一丝欣赏,此人倒是心怀坦荡。
“汇掌柜的,我们需要做块匾,就叫桃匀医馆,越快越好,送到东街路口的那家新铺就是了。碧云——”碧云听见就将几块银子放在柜上。
“没问题,您放心,不出两日保准给您送到。”
“那就麻烦了,这是定金,剩下的等匾送到便交给您的伙计罢。”
“公子即是梁大人的朋友,何必这么见外呢——”虽这么说,但还是笑呵呵地把那几块银子放进自己的怀里。
“这次真的多亏梁大人了,相见是缘,不如我们找家简单的饭馆去喝一杯,不然我们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