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是大昭皇帝,却能护你们一世平安,衣食无忧。”
“傅云修。”云溪低低唤他。
“嗯”
“你要记住,我云溪此生不会做妾,也不会愿意我的男人还要和其他的女人一同来分享,如果你是因为孩子才怜悯我,想要给我一席之位的话,那么大可不必,放我走就好。”也不知怎么,说出这话的时候,云溪心里涩涩的,眼眶一热,险些掉下泪。
我不会让你走!傅云修眸子一紧,差点就说出了口。她是越儿的娘亲,要是走了……走了的话……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傅云修发现自己的心从未有过如此慌乱,他都不知道留下她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只有为了孩子这一个生涩的理由吗?
“你三番五次想要逃离我的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傅云修皱眉质问她,语气多了丝不悦。
“我也不知道。”云溪诚然道,她是真的不知道,想了许久,才接着说:“或许……或许是对于我来说,两人在一起,可以不求富贵,不求地位,但至少能求恩爱吧。”
怀里的人儿不挣也不闹,很平静地说完这番话,却将傅云修堵得哑口无言。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两人在一起大多是为了利益,再不就是纯粹为了欲望,真爱对于他来说,不同于寻常人家,实在是来的太不容易。
而云溪对他来说,一开始只是因为男人的占有欲让他见不得自己碰过的女人再投入别的男人的怀里,所以将她娶了回来,后来两人之间的接触,他又发现了云溪不同于一般女子,青涩的脸庞下总是有一双看似经历万般沧桑的眸子,他以为她想要的不过云云,可是到底是想错了。从始至终,她想要的,仅仅是远远的离开他。
傅云修晃了晃神,夹在两人之间的越哥儿早已沉沉进入了梦乡,他将孩子轻轻放进床头里侧,脱掉鞋子便上了床。那句你只能做妾的话,他从前深思熟虑了很多遍,终究是没能忍心说出来,或许他也该明白,不管他爱不爱,云溪在他心里早已不知不觉变换了位置。
“早些睡吧,听惊玄说你脚伤着了,现在可还疼?”
饶是二人共枕多次,云溪还是有些不习惯,可是大半夜赶人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只得闷闷道:“不疼了,你让开些。”
见云溪蛮横地将自己推到床沿边上,傅云修面上忍不住浮出笑意,叹了口气,为首是瞻点头道:“好好好,我睡外头,替你们母子二人遮风挡雨。”
嘴贫!云溪瞪了他一眼,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脸,不再去理会他。
第二日一早,天微微亮,睡梦中的云溪感觉到身侧发出一阵轻微的动静,迷迷糊糊中下意识就伸出手去抓,一袭衣角被她牢牢拽在手心。衣角的主人愣了愣,嘴角呡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转身拉过她的手温柔地放进被褥中。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云溪的脸庞上,下一刻,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凉凉的,惹得云溪在睡梦中也皱起了眉,嘟着嘴囔囔:“傅云修……你又在吃我豆腐……我……”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细看过去,床上的人又偏头睡了过去。
“你要如何?”傅云修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粉粉嫩嫩的,完全没有生过孩子的老态,嘴角的笑越发扬起,一股莫名的情愫牵引着他低下头,再次落下一个吻,不同的是,这个吻轻轻地落在了云溪的嘴唇上。
床榻一轻,貌似有人离去了,云溪嘟哝着梦话,翻了个身,完全没有去在意是谁离开了,就好像已经忘记了傅云修曾来过一样。
冬日的雾气慢慢散去,远方天际露出白肚,门外突然响起几道叩门声,随后传来采香柔柔的声音:“小姐,奴婢来伺候您洗漱了。”
“唔……”是采香的声音,云溪费力地翻了个身,揉揉眼睛转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越哥儿,撑着身子下了床。门外的采香听见动静,知道主子已经醒来了,于是端着水盆推门而进。
“小姐,今儿天气不错,温度也适宜,晌午抱着小少爷出房门转转吧。”采香拾了把水,将湿帕递给云溪,伸着脖子看了看里屋,见床上有一小团影子动来动去,再定睛一看,原来是小少爷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