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顾忌,未免让云溪以为是他觉得她难看了,赶紧出言解释道。
难得见傅云修说出这般矫情的话,云溪一时间还没能反应过来,身为王爷,见过的绝色女子应当是不少的吧,刚才却真心实意地赞扬了她一番。“我知道了。”云溪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或许是因为最近云府发生了太多事,她为此失眠愁心,所以导致有些疲倦,脸色不好也属正常的。
“嗯。”傅云修嘱咐了一番,方才放下心来,将注意力转到越哥儿的身上,耐着性子教他学叫爹,“越儿乖,叫一声爹爹来听,爹爹……”
“跌跌。”越哥儿图好玩,当真跟着傅云修叫了声,虽吐字有些不清楚,可还是让傅云修吃了一惊,后知后觉大笑出声,脸上的兴奋之情遮也遮不住,他按捺着激动,说:“越儿乖,再叫声爹爹来听。”
“跌跌。”越哥儿又叫了一声,傅云修扬起嘴角,重重的亲了他一口,朝着云溪说:“你瞧,越哥儿会叫爹了。”云溪扯扯嘴角,附和着呵呵一笑,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时就像是个孩子一般。
和从前一样,傅云修没有通知任何人就来了,除了惊玄知道,其他人都不清楚他的行踪。眼瞧着天色逐渐晚去,而某人却丝毫没有想要离去的意思,反而随意地脱掉鞋子就上了床,云溪有些无语,可天底下总没有妻子赶走丈夫的事吧,她不是早就应该对此习以为常了吗?
睡到半夜,云溪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只手圈上了自己的腰,下意识就想要甩开,可即使脑袋有些迷糊,她也一下子反应过来是傅云修。云溪在梦中与清醒间争扎着,她突然有些贪恋那份温暖了,那么,就让自己放纵一次吧,一次就好,孤独的太久了,也时常会想有个人陪着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醒来,云溪费力地翻了个身,正好滚进了某人的怀里,听见头顶传来一阵轻笑,云溪顿时就清醒了过来,抬头便发现傅云修悠闲地撑着脑袋,笑意吟吟地看着她。“醒来了?夫人。”
“嗯。”云溪低低应了声,她都差点忘记昨晚傅云修和她同床共枕来着了。打了个哈欠,撑着身子起床,可人还未站稳,便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若不是傅云修眼疾手快接住了她,恐怕非得摔个满头包不可。
“云溪!”傅云修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脸上升起一抹担忧。“你这是怎么了,有没有什么大碍?”
云溪扶着眩晕不已的脑袋,她倒是也想问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一直都是好好的,直到最近一段时间,她突然发现自己总是容易累,偶尔也会出现头部有眩晕的状况,以为只是寻常的伤风,所以云溪也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云溪摆摆手,想要起身,可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怎么也使不上力。傅云修叹了一口气,伸手一把将她给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外屋的软榻上,然后拿过案几上的木梳开始替她梳起满头的秀发来。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当朝摄政王屈身为一个普通女子馆发,想想都膈应的慌。
傅云修伸手拍掉云溪不安分的手,沉声道:“我看你似乎不大对劲,等会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
“嗯,好。”云溪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是越来越晕了,看来真的有必要找大夫来看看了。待傅云修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便扶着她起身,准备带她去室外透透气。
院落里的桃花开得甚好,冬日的气息已消失的无隐无踪,天儿还早,周围没有下人们的身影,也正好打消了云溪的顾虑,她可不想被人大清早就碰见自己房里有个陌生的男人。
“真好闻。”花瓣的气味弥漫在初春的早晨,闻之便觉得十分的心旷神怡,脑袋似乎也不是那么的晕了。
“既然你喜欢,我们就在这里多待一会儿。”清晨的雾气还有些湿润,傅云修为云溪贴心地系上一件披风,以免外面的湿气加重了她的不适。云溪朝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心中滑过一抹异样的感觉,脱口就问道:“傅云修,你可有那么一刻,曾对我动过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