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一大早阁楼上就不见主子的人影,采香原以为小姐是四处走动去了,可是待她将云府里里外外都跑了个遍也没见着小姐的身影,顿时就急了,小姐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采香急得在原地跺脚,脑海里突然想起清远,于是脚下生风,飞也似地跑去寻他去了。
“少爷,少爷。”采香呼唤着清远,平时不想见着他的时候总是跟苍蝇似的,现在真正要找他的时候吧,又不见踪影。“你在哪儿啊?少爷。”喊得嗓子都快冒烟了,采香停下脚步歇了口气,脑袋一疼,一颗小石子咕噜噜掉在了她的脚跟前。
“采香是在找我吗?”清远的声音从房顶上传来,采香抬头看去,清远的手里还拿着一颗小石子,刚下砸她的人不用猜便是他。“你快点下来,小姐不见了。”
“什么?你莫不是在开玩笑?”清远收回笑容,从房顶上飞下,见采香一脸正色,一点也不像骗人的样子,也跟着急了。“姐姐还要照看孩子呢,不可能会突然不见了的,除非……”除非是被人劫持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猜想到了最坏的事,清远拉起采香的手就要出府去追查云溪的踪迹,刚走出几步,就见头顶突然凌空飞下一个男子,稳稳停在了他们的面前。清远下意识就将采香护在了身后,抬眼看向来者,突然觉得有些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你们可是准备去找云溪姑娘的?若是,便不用找了,云溪姑娘此时正在我的主子身边,她中了毒,太医正在医治。”说话的人正是惊玄。
“劳烦兄台前头领路,我们想要去看看姐姐。”一听说云溪中了毒,清远和采香二人大吃一惊,采香更是急得快要哭了出来。惊玄思量了一番,想着这二人既是云溪姑娘身边最亲近的人,带他们去王府也没有什么事。于是点点头:“你们跟在我的身后。”
“嗯。”清远朝他感激地一笑,抱住采香的腰际,使用轻功跟在了惊玄的后头。
跟着惊玄来到了王府,清远和采香皆是望着府牌回不过神来,不过他们现在的心思可没有放在云溪是如何认识王爷的上面去了,他们更关心的是云溪现在如何了?
“小姐,奴婢来了,小姐你怎么了啊?”一见到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人,采香哭着便扑了过去,声音十分地凄厉。
“你家小姐又不是死了,哭得这么伤心做什么?”身侧响起一道冷冷的声音,采香愣了愣,这才抹了抹泪水抬头望去。傅云修端坐在云溪的床畔,一眼不眨地看着床上的人儿。采香突然瞪大了眼睛,眼前的这个男人就算是只见过几次面,也让人不敢忘却。不仅与小姐一道游玩过元宵,还在游舟那日帮小姐解了围,更重要的是,他是大昭身份尊贵的摄政王!
“奴婢给王爷请安。”采香急急忙忙施礼道,而清远愣在一旁,一时间没搞清是个什么情况。傅云修抬手示意采香免了礼节,他的心思全然落在了云溪的身上。
快些好起来,你不就是想要个正妻的身份吗?我依你,都依你。傅云修望着床上眉眼清秀的人,心里泛起苦涩。
“姐姐?姐姐?”清远唤了两声,见云溪一点反应也没有,急得不行,最近这云府的事怎么这么多?先是采香,紧接着又是云溪,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搞鬼!
一连多日下来,解药的事并没有半分进展,因云溪的病情颇为严重,所以暂时将之安放在王府,由宫里最好的太医进行救治。傅云修派人去通知了云耀华和韩月二人,两人得知云溪病重的消息,丢下手头的事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见心爱的女儿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韩月捂着嘴巴失声痛哭了出来,云耀华将韩月拥进怀中,亦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浑浊的双眼逐渐湿润起来。
“娘的宝贝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倒是起来跟娘说说话啊!溪儿!”韩月颤抖着声音,又不敢去触碰云溪的身体,只得倒在云耀华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除了云水,她最疼的可就是这个女儿了。云耀华更是心急如焚,可他不能够在韩月的面前表现出来,此时此刻,他就是韩月的精神支柱。“好了好了,别哭了,办法总会有的。”末了,转头对着一旁的傅云修恭敬道:“不知王爷可有解决的办法?”
傅云修皱眉,摇了摇头,这几日他已是昼夜不眠地派人寻找着解毒的办法,就连他自己书房里面厚厚的书籍也快被他翻烂了,可纵然是想尽了办法去找,就是找不到有关于青丝的资料,哪怕是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