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肚鸡肠,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好过呢?糟了,那林月如也肯定是知道越哥儿的真实身份了,云溪的心头“咯噔”了一下,她只是和傅云修偶尔走得近了些,林月如便能这般狠心对待她,那若是她知道越哥儿是傅云修的亲生骨肉,岂不是必会殃及鱼池,害了自己的孩子!
不,谁要是敢伤害越哥儿,她绝不会手软,即便做了鬼也会拉她们一起下黄泉!云溪紧锁眉头,两只手逐渐收成拳头,却因牵扯到左胸口的伤疤,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气。不行,她现在还太弱了,明着反抗是绝对不行的,林月如,李媚,总有一天,我云溪会让你们加倍偿还的,我受过的伤,吃过的痛,你们都通通逃不了。
云溪按兵不动,而林月如也真的没有再使计折磨她,只是吩咐人好好伺候着她,每日按时上药,连着几日下来,她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痕果然好得差不多了,若是再泡上两天药澡,估计皮肤就会重新恢复,甚至比以前的还要光滑水嫩。只是……这胸口的伤疤即使每日涂药,却始终淡化不下去。云溪摸着胸口一枚像月牙状的伤疤,目光复杂,几次反复用药下来,这块伤疤已逐渐变成了粉红色,只可惜还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小姐,奴婢家乡有个法子可以使您这块疤消失,不过呢,就是过程有些缓慢还有些疼痛,小姐您看看需要奴婢为您做吗?”连着几日接触下来,小丫鬟们发现云溪待人总挂着温和的笑,一点也没有小姐的架子,所以小丫鬟们也是想尽了法子来替云溪恢复身上的疤痕,毕竟,女人还是会很在意自己身上的伤疤的。
“不用了。”良久,云溪抬头,眼神坚定,她要留着这块疤,好随时随地提醒着她在这地牢里待的每一分,每一秒。
“这……其实也没有奴婢说的那么严重啦,不是很痛的那种,只需忍半个时辰就好。”小丫鬟还以为她怕痛,赶紧解释道。不过云溪却低下了头,思索着其它的事情,也未曾去顾及她说的话了。见此,小丫鬟只得扁扁嘴,悻悻地转身离去了。
又过了两天,云溪还在想着林月如这样待她是几个意思呢,忽又听小丫鬟们说,她今日就可以出府了,顺便又替她梳了个秀雅的发髻,盖上了一层淡淡的妆容,然后才派人将她送出了府。“采香。”云溪见采香早早就在府门口等着了,看见她焦急的身影,忍不住高兴地唤了一声。
“小姐!采香盯着自己的脚尖在公主府门口转来转去,突然听见云溪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真是她,连忙小跑着迎了上去。“小姐,您总算是出来了。”
云溪打量了一番采香,见她气色红润,似乎还有微微发福的迹象,疑惑地问道:“你这些天都是怎么了?我瞧你精神气挺好的啊,一点也不像从地牢里出来的样子。”
“小姐,您不也是吗。也不知道这公主府的人究竟在搞什么鬼?这几天我想要去看看您吧,她们也不准许我去,只是吩咐我只管吃好喝好就行,若是我吃胖了,小姐您也就安全了。”采香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倒好,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哪像小姐,她浑身上下的伤疤消失得干干净净,估计最近几天也是受了不少苦的吧。
“嗯,既然她们放我们走,那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嗯嗯,小姐快走。”
“走。”云溪点头,被采香扶着快速地离开了噩梦般的公主府。
走在街上,离云府还有一小段路的时候,云溪突然叫住了采香,沉思半晌,嘱咐道:“这几日的事你不要告诉给任何人听,就说我们……就说我们上山拜香去了。”采香一愣,皱眉追问道:“为什么啊?小姐。”不,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能再让小姐受到伤害了,采香呡唇,摇了摇头,坚定道:“恕奴婢不能答应您此事,奴婢一定会将此事告诉给王爷听,让王爷为您讨回公道。”
“不可以。”云溪苦笑一声,她最怕的就是这样了。若是傅云修知道了,然后为了她的事去教训林月如,那么像林月如如此聪明的人,一下便能知道这都是她在背后搞的鬼,她不会讨厌傅云修,但是却会想法设法来对付她,只是她现在还太脆弱了,承受不起第二次折磨,她要养好身子,养好心,慢慢和她们算这一笔账。
“小姐……”采香跺跺脚,有些替她感到不甘心。“好了,听我的,莫要多说或是说错了话。”云溪难得一次板起了脸,见此,采香更加地烦躁郁闷了,可终究是听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