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采香只听见怀里传来一阵焦急的闷声:“我要跌跌,我要跌跌,凉七,凉七。”
“怎么了?”
采香抬头,不知云溪是何时下阁楼的,她努努嘴,将怀里的糯米团子扒出来,塞给他的娘亲,说:“小少爷正急着找娘亲和爹爹呢。”
云溪莞尔一笑,蹲下身去,拉过越哥儿的小手,说:“一会儿没见着你,你就调皮了呀,娘亲要揍你噢。”越哥儿不依,扭着屁股往她怀里钻。
“真好,眼看着小少爷就快学会走路了,到时候王爷,小姐和小少爷一家人,好幸福啊。”采香双手拖腮看着云溪和越哥儿嬉闹着,倍感温馨。“唉?小姐你听说了没,李媚现在可是成了大昭的笑话了,据说她身上的那股臭味洗了足足个把月洗掉。”
采香突然提起李媚,云溪先是一愣,紧接着一同笑了起来,她让采香准备的药粉是由各种动物的粪便渣制作而成,一开始是淡淡的香味,那是因为里面还有一种百年檀木的成分,不过等二者合一超过了一定的时间,那么臭味便会散发出来,味道足以熏臭方圆百里。
“这只是对她一个小小的惩罚,若是她还对我云府抓着不放,那么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嘿嘿,还是小姐厉害,看她李媚还敢不敢欺负上门。”
正说着呢,前厅的下人上前来报,说是相府李小姐来了。两人皆是一愣,采香缩了缩脖子,诺诺道:“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小姐,怎么办啊?李媚肯定是知道是我们害得她了。”
云溪没有说话,将越哥儿交给她,理理衣襟,跟随着前来通报的下人往前天走去。前脚还未踏入大厅,一只青花瓷杯子“啪啦”碎在了她的脚跟边上,紧接着,李媚忽得快速冲了过来,抬手就要扇云溪的耳光。
云溪灵活地后退了一步,伸手便抓住了李媚的手,皱眉,不解地问道:“李小姐这是做甚?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一来便要打我,难道是前些日子出了丑态,被人嘲笑地得了失心疯了吗?”
“呵……”李媚气极反笑,瞪大了眼睛,狠狠说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事!本小姐就是为此才来的,你个贱人,竟敢陷害我!”
云溪暗自冷笑,不过是区区陷害而已,可是万般也比不上李媚处处想要她死的黑心肠啊。“李小姐,凡事都得讲究个证据,你若是拿不出半点证据来,还请速速回你的相府去。”
“证据?还要什么证据,除了你,还会有谁与我过不去!你分明就是看在我过去百般刁难你的份上,所以才置我成了天下人的笑话。”李媚咬牙切齿,如若不是身旁的秀儿拦着,恐怕她又要冲上去了。
“李小姐很有自知之明嘛,你也知道从前你处处争对我,一心置我于死地啊,所以即使我要害你,换作是正常人,应该都会直接下狠手吧,哪里还会留你一命呢?”云溪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语气也变得讥讽起来。
“云溪,你的嘴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都能轻易地把白的说成是黑的了,让我等真是望而生畏啊,”李媚不可置信地笑了笑,话又说回来,她确实是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心里觉得是云溪,那么便一定是她。
“行了,李小姐,既然没有证据,那么云溪便不留李小姐了,家中还有孩子,云溪得去照看孩子了。”云溪挥挥衣袖,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媚气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太可恶了!明知道是云溪这个贱人害的她,可是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李媚不甘心,在原地扭捏了半会儿,突然掩面娇笑道:“孩子?对对对,本小姐都忘了,你还要去照看那个没有爹的野孩子呢,既然如此,本小姐就不打扰了。”
“李媚!你说话最好小心些。”说她不要紧,可说她孩子半点的不好就绝对不可以!
“哟,怎么?生气了啊,本小姐说的可是大实话啊,要怪就你自己不中用,给不了你儿子一个身份。”
“你既然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就最好识趣些,否则我不敢保证傅云修知道有人说他的儿子是野孩子会是什么心情!虎毒不食子,他的儿子和你这个相府冒牌小姐比起来,谁更重要,你自己想想吧。”
呵,还没名没份呢,就知道用傅云修做挡箭牌了,李媚真不知道该拍手叫好还是喝她不要脸。她冷冷哼了一声,缓缓凑进云溪的耳边,悄声说道:“就不知道是你儿子成为小王爷在前,还是本小姐成为王府正妃在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