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行加冠之礼,但凡关于摄者王府的任何一点消息都走的很快,没过几日,全城上下都知道了王府里突然冒出一个小王爷的稀奇事了。就连上早朝时,老皇帝的脸色也有些不悦,大抵是听到了外面的一些风言风语,碍于满官文武在场,只是简单责怪了两句怎么没有通知,实在是太草率了点的话,不过却被傅云修以家事的理由给挡了回去,之后便悻悻地不再提这事了。
处理完朝中琐事,在回王府的路上,傅云修转念一想,突然吩咐下人改道去公主府,想想至他醒来为止都还没有去看望过林月如,心中颇有不安,眼下既然无事正好顺便去走一趟。
“奴才恭迎摄者王。”刚下轿,公主府门口的下人们便哗啦跪了一地,傅云修挥挥手示意他们起身,随后跟着一名婢女进了公主府,七拐八拐后终于到了林月如的闺阁。进去一看,一名太医坐在床边刚好收回脉,傅云修上前一步阻止了即将要行礼的一群人,轻声问向一旁的太医:“这都已经好些时日了,她的身子可有好转的迹象?”
“回王爷,公主的身子暂无大碍,咳……不过气血缺失,怕是要留下后遗症了,轻则头晕,重则昏迷,所以在这段日子里一定得养好身子才是。”太医恭敬地回答道,却偷偷地斜眼看了一下站在傅云修身后的玲珑,后者对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如此有劳太医了。”傅云修淡淡地说道,目光落在床畔上闭着眼睛的林月如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先前旁人之间不明不白的奇怪眼色。
“王爷言重了,老臣先行告退。”太医施了施礼退了下去,屋内的丫鬟也随之跟了出去,一时间房内只剩下傅云修和床上熟睡中的林月如。
望着床畔上安详熟睡的人,傅云修轻手轻脚坐到了床边上,伸手为她拂去了嘴角旁的一缕发丝,对于林月如,其实傅云修是心怀愧疚的,毕竟那时候她为自己挡了一剑,险先没命,于情于理都得记上一恩。
“云修哥哥,不要杀他,不要,云修哥哥……”睡梦中的林月如也不知是做了噩梦还是怎么的,突然双手挥舞了起来,同时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傅云修的名字。傅云修忙抓住她在空中不安分的手,出言安慰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月如别怕,月如不用害怕,云修哥哥就在你的身旁呢。”
许是听见了傅云修清润的声音,林月如果真安静了下来,只是反手抓住了他的手紧紧地不放,无奈,傅云修只能任凭她牢牢抓着,就这样笔直地坐在她的床边上无言地陪了她一下午。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窗外夕阳的光线斜斜地照了进来,照在人的脸上暖痒痒的,傅云修抬眼看向窗外的景致,见天色已晚,担忧府里的越哥儿哭闹,不得已抽出了自己的手起身就要走,可说巧不巧,睡了一下午的林月如此时幽幽地醒了过来,眼前蓦然一亮,慌忙抓住了站在床边男子的手,柔柔地唤了声:“云修哥哥。”
“月如你醒了?刚才是无意惊扰了你的。”
“云修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儿?陪月如一会儿吧,就一小会儿。”林月如的伤口在小腹左侧,拉着傅云修的手难得撒娇一次,见面前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她眼珠子一转,突然哎哟了一声倒在了床上,生生吓了傅云修一跳,慌忙上前查看了一番,连声询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林月如摇摇头,颤声说道:“没什么,只是刚刚拉扯到了伤口,有些痛罢了。”
“你好好躺着,我这就派人去传太医。”傅云修将她扶着躺好就欲离去,林月如本就是装疼,自然不肯,蓦地拉住了傅云修的手讪讪说道:“不用了云修哥哥,月如没事的,只要云修哥哥陪月如一会儿就好了。”
整整陪了一下午,再好的性子也会被磨光,再者傅云修的心里时刻惦记着自己的儿子,不愿再耽搁下去,当下不耐地冷声道:“既然没什么事,就由府里的丫鬟照看你把,本王得回府去了。”
“哎?云修哥哥!云修哥哥,对不起,是月如无理取闹了。”他还是心心念念着那个女人的孩子吗?明明人都已经死了,为何却感觉他更加地爱那个女人了!林月如垂下眸子,顿觉伤感,她做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想得到傅云修的心,可即使她为他付出了生命也终究抵不过那个平平凡凡的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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