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的东西。”
主人不急,她这个旁人倒有些急了。
“无妨,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有我担着,与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用怕,一切有我在。”许是见她抓耳饶腮的模样有些好笑,夙清不禁轻笑出了声。
不用怕,一切有我在……
唔……突然觉得这句话好生熟悉,脑海中适时地又出现了一些残破不堪的画面,有脚步声,有人声,但是听不清楚他们都在说些什么,还有,还有那一身绛紫色的衣裳和悬挂在其腰际间的龙形玉佩,晃晃荡荡,直叫她头晕。
“你怎么了?莫是刚才的话吓着你了?呵……我都说了,一切都有我担着,有什么好怕的。”
身子被人从前面稳住,云溪只觉得自己晕乎乎地跌进了一个温软的怀抱,暖暖的,身上的味道也好好闻啊,还不忘将脑袋递过去使劲蹭了蹭。“云修……”
“云溪?云溪?”
嗯哼?是谁在叫她?云溪很想答应一声,却觉得喉咙口闭得紧紧的,压根就无法呼出声,无形之中,有一团黑色的雾气哗啦朝她笼罩了过来,她想叫,可是叫不出来,她想动,也动不了,紧接着,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
过了好一会儿,眼前又忽地明亮了起来,面前像是摆放了一面巨大的明镜,里面依稀可以瞧见来往的人群。这里哪里?看着好热闹的样子,明镜里突然出现了三道模糊的人影,有小孩子咯咯笑着的声音,还有一道年纪较轻的女声响起,似乎是在指责那个孩子吃糖葫芦粘了一身,刚想凑过去看清楚,画面一闪,又出现了另一个场景,不过这次却能清楚得看见打斗的场面,几个蒙面的黑衣人,一个满身血迹的男人和躲在他身后的女子。
云溪瞪大了眼睛还想瞧个仔细,奈何遥远的天际传来一声声的呼唤,将她硬是给拉向了远方的那道光亮。
“你醒了?”床榻上坐着一个男子,眉目如星,他的笑依旧温文。云溪环望了一圈,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
“侯爷……”
“叫我夙清。”
“夙……清。”
“说话结结巴巴的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你,倒是你,凭白吓了我一跳,现在可还觉得哪里有不舒服的吗?”
云溪刚想说没什么大碍了,额间一凉,一只手轻轻覆盖了上来。
“嗯,刚才见你在梦中胡言乱语的,还以为你病得不清,不过现在看你好多了,我也放心了。”
“胡言乱语?”云溪心中一惊,生怕自己乱说什么,试探性地问道:“那,那我没有说什么大不敬的话吧……”
“呵呵,这倒没有,不过你一直在梦中喊着一个叫什么傅,傅云修的名字,怎么,他欠你一贯钱,还是是你的情郎?”
云溪茫然地摇了摇头,好端端地她怎么会突然在梦中喊一个人的名字,并且……还是在胡言乱语下……
“那你又可知那傅云修是什么人?”夙清不急不缓地问道,不过看他的神色,或许对于他来讲,有没有结果都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闻言,云溪很努力地想了想,然后再次摇了摇头。
“他是大昭的摄政王,比皇帝还厉害的一个角儿,就是我们这次要献礼的大国,不过说他厉害他也是受得起的,起码我跟他之间,差别最大的就是他有足够大的野心,而我,只想舒坦地过完下半辈子。”
跑题了……不过他说了这番话,云溪倒觉得他也没那么高高在上,反而十分平易近人,至少他的话说得无比畅快,像是从未与人说过他多年以来的种种,话匣子一打开,便停不下来了。
云溪安静地听着,说得大多都是他这些年的独处时光,从小身子就弱,皇室的兄弟姐妹大多对他嗤之以鼻,因为对于皇室来说,一个不健康,且没什么用处的人,活着也是虚度时间,不过那时候前一任的皇帝对他还很好,事事护着他,为了保他安全,特地将他封了个不大不小的侯爷,安顿在这宽敞却寂静的地方,也因此少了皇室里那些同胞们的冷眼,清清静静地过了许多年……
不过后来换了一任皇帝以后,他再一次受到了关注,却不是那种被人敬仰的关注,而是突然想要利用你,知道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处了,夙清性子温和,能做的就做,不想做的也能甩手不做,皇帝拿他没办法,可依旧没有人愿意理会他,那种孤独像是从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好在在以后的蜕变岁月里,那些冰冷的孤独被他通通化作了一江温柔,不大喜,不大悲……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而后目光对上云溪的眸子,扬起嘴角一笑,“不如,你留下来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