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是一片沉寂,安静地让人连一口大气也不敢出,云溪闭上眼,已经做好了被责怪的准备,等了半晌,却是一只大手抚摸上了她的脑袋,紧接着身前的人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便是了。”
啊?什么……
柳明风已经轻飘飘地进屋了,而云溪还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他,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回过神来,云溪追了上去,心里的感觉突地膨胀起来,很难受,说不清楚,有些忐忑,又有些心虚。
“明风,你怎么会知道的?我……我不是有意想要瞒着你的,我只是想为这个家分担一些,我……”云溪缴着手,说不下去了,心里的愧疚感越来越深,她不应该对柳明风有所隐瞒的。
“左邻右舍这几天都在谈论候王府的事,你这两天也心事重重的,所以我便猜出了个大概,你也不必在意,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我懂,我明白你的心思。”柳明风喝了一口茶,茶水还泛着温热,连带着一颗心也暖和了不少,“不过我很高兴,你能愿意说出来。”她在乎着他的感受,怯怯不敢上前的模样,说明在她的心里,他还是有一定位置的。
这样的她也好,忘了当初的烦恼,忘了当初的放不下,简简单单,做一个心净如水的女子,再也不用去掺扰那些纷争暗斗,他会用尽一切去保护她,哪怕一生,亦足矣。
“你真的都是这么想的吗,没有怪我擅自主张?”
柳明风笑了笑,说:“你有你的考虑和决定,我自然不会怪你,我从头到尾都只是担心你这个人,而不是为了把你禁锢在身边才总是要你少出门,现在你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也能放心了。”
他这样说,云溪总是松了一口气,她都忘了,柳明风也是一个能倾她温暖的人,又怎么会生气呢。
“谢谢你,明风。”云溪早该明白的,像明风那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从来不说罢了。从头到尾,他都在顾及着她的感受。
“客气了。”柳明风的嘴角扬起一个合适的弧度。僵硬的气氛总算柔和了不少,云溪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晚饭是柳明风做的,云溪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欣长的身影在里面忙来忙去,却一点也没有慌乱之意,修长的手指捏起一根萝卜,熟练地将它切成了细细地丝,整个过程都是一副淡然闲逸的姿态。
云溪呆呆地望着,他的手如流云般畅然,神色轻松,屛去那一锅菜,倒更像是在品一壶上好的茶。
不过柳明风的厨艺很好,即便已经厚颜无耻地吃了三年,云溪还是依旧的满心欢喜。吃过饭,月已高高挂在枝头,云溪摸着胀鼓鼓的独自慢腾腾挪回了房间,躺在榻上翻滚了几圈,居然毫无睡意。
折腾了半个时辰,云溪无奈地从榻上翻身坐了起来,兴许是吃太饱了的缘故,还是到院里走走吧。
也不知那个侯爷现在在做什么?也和我一样在看着天上的月亮吗?还有皇帝交给他的任务,他真的可以甩手扔到一边,就不怕皇帝怪罪吗?
哎……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困意袭来,云溪的眼皮子开始打架,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门槛便就睡了过去,片刻后,旁边一间屋子的房门轻轻被人打开,走至她的面前,将她温柔地抱起来往相对的房里走去。
“云溪,我总觉得你就要离开我了,我该怎么办?”
……
灿烂的阳光映着云溪笑容满面的脸庞,候王府里的众人左言右语,谁也很难理解她的做法,看着他们低声怯怯私语,云溪的脸色有些绯红,红色的花一直烧到了耳根。
单管事站在门口,捋了捋下巴处莫须有的胡须,沉吟了半晌,才挑眉问道:“每天做原来定好的活量,赏钱却自愿降低一半,你都考虑好了吗?”
“嗯,麻烦单管事了。”云溪坚定地点点头,恰好一阵微风吹过,迷了她的眼角,不过那一双眸子却依旧的神采奕奕,璀璨万分。
“不麻烦,不麻烦。”单管事用一种非常奇特的眼光看了看云溪,一开始猜想她这般做是不是为了引起侯爷的注意,可这女子从头到尾压根没有提过要见侯爷的话,只说给她安排一个清静的地,四面通风,要那种抬眼就能看见外面叶子的就行。
“对了,单管事,这事您先不要和侯爷说,我怕他不会同意的。”上一次他还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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