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溪有些失落,那种突然有个人对你好,在你信任他的时候又毅然将你丢弃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好……我知道了,谢谢。”云溪仅是难过了几秒,又恢复了笑颜,反正夙清是侯爷,她只是个绣娘,两人本就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那王爷那边?”宫女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就跟他说,我不去了,我马上要回驿馆,不是,回云府。”
“可是……好吧,奴婢这就向王爷通传去。”
宫女无奈地叹口气,拉开房门,脸色骤然一变,慌忙闪身躲了开去,房门外,几名侍卫握着剑拦在房门口,笔直地剑尖齐刷刷地直指向屋内。
“你们这是干什么?”摔倒在地上的宫女爬起来,冷声质问,不过站在门口的侍卫压根就不搭理她,径直进屋压住了一脸莫名其妙的云溪。
“大胆贱女,欺君罔上,奉皇上旨意,立刻将此贱女带去问话,其余人等休要阻拦,我们走!”
“哎?姑娘?”
“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一路上,云溪不住地挣扎,奈何被两个大男人一左一右夹着,力气根本就不够使。
“自然是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哼,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是插翅难逃。”
“什么什么该去的地方?你们说是奉皇上口谕,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骗子?乱传圣旨可是杀头的大罪!”她在皇宫里直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不敬或者不该的事,要说有罪,也仅仅是失仪喝醉了而已。
“哼。”那名走在前头的侍卫只是冷冷哼着,并不答话。
“喂?喂?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快放开我!”云溪挣扎着,几人依旧压着她,一致往大殿走去。
宴会已经结束,三三两两的宫人们收拾着剩余的残渣,殿内除了坐在上方满脸怒气的老皇帝,就还有……夙清?他不是已经回驿馆了吗?云溪被人压着从他的身旁经过,见他脸色也有些不好,两人目光一对,皆有些复杂的情绪在里面。
“跪下!”侍卫手腕一翻,剑柄击向云溪的膝盖,迫使她跪了下去。
“大胆云溪,你可知你都犯了什么罪?”老皇帝显然气得有些不轻,大约因为犯罪的人还是云溪的缘故,气得更是不得了。
“云溪不知,但是不管是犯了什么罪,都还请皇上明察,云溪绝没有半点的冒犯之意。”她要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稀里糊涂地跪在这里了。再者,她好不容易回到大昭,回到云府,可不是为了回来犯罪来着的。
“来人,将那副刺绣呈上来。”老皇帝沉着一张脸看着跪在下面的云溪,走到这一步,他已经能确信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云耀华的大女儿云溪了,也只有她,才敢这么毫无惧怕地直视着他。
刺绣?
难道是刺绣出了纰漏?
负责跑腿的公公哒哒跑出去,没一会儿就捧了一个长盒子进来,打开来,将那副刺绣拿出来平铺在桌面上,云溪抬眼一看,正是她耗费将近一月绣的百凤朝天图。不过,现在眼前的这副刺绣应该也算不上什么百凤朝天了吧,也不知道是谁想要故意整她,原本好好的刺绣被人泼了一大片墨汁,乌七八黑地遮盖住了刺绣原本靓丽的颜色,整副图已经完全没法入眼了。
“请皇上明察,这副刺绣是云溪好不容易才绣出来的成品,云溪又怎会将它毁成这样呢?况且,云溪虽不聪明,但是也绝非是个傻子,断不会做让自己掉脑袋的傻事啊!”
“刺绣就在此,从献上来的那一刻直到方才才打开来,期间并无人去触碰,若不是你做的,难不成是其他人做的咯?”老皇帝一把年纪了,脑袋可还灵光着,他要借这次机会彻底让云溪挫骨扬灰!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为她不成,又想难为夙清他们吗?
不可以!云溪跪着前行几步,神色严肃道:“皇上,既然那副刺绣到方才才有人碰过,说不一定是有人刚刚泼上去,或者不是故意的,但是不敢承认……”
“够了!朕可以让你好好看看,这墨汁到底是刚泼的,还是数日前就有的了!”
老皇帝怒气滔天,挥手将桌面上的那副刺绣扫到了云溪的脚跟前,云溪盯着看了半天,眼神中闪过茫然,不安,到最后的愕然。
这副百凤朝天的刺绣上面,墨汁早已干却,莫说是三日前,就算是十日以前的她也相信,所以说,这件事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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