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色。”傅云修宠溺地刮了一下云溪的鼻尖,紧接着将她扶了起来。云溪顺势看向窗外,外面灰蒙蒙一片,已然是酉时,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想到一睡就睡了这么久,“最近你都好忙,回来的也很晚。”
听着怀里人的抱怨,傅云修浅浅笑了笑,不过随后他眉头一紧,扳正云溪的身子,正色道:“你上次让我打听柳明风一事,我寻了许久,并无发现关于他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反倒是……”
“什么?”云溪听到柳明风的消息,急急问道,难道真的是出什么事了。
“幸许是我派人搜查的动静太大,今日惊玄告诉我,有人主动找到他们,并附上一枚玉佩,说是柳明风交给那人,让他转告你他暂时有事,先离开大昭了。不过,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就冲柳明风那么在意你,怎么可能连声招呼也不打就先行离去,还特意找他人转告。”
说到柳明风对云溪的情感时,傅云修话里间的语气有些微微泛酸,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柳明风对云溪的爱慕,而作为云溪的夫君,傅云修更是醋意颇深。
“那人呢,就是前来转告的那人?”
“人早就走了,不过玉佩在我身上,你看看这是不是柳明风的。”
说罢,正事要紧,看着云溪真的心急的样子,傅云修也不好再顾及自己的情绪,伸手掏出怀里的玉佩递给云溪,云溪接过去,仔细看了又看,半晌,重重地点点头,可面上还是写满了不安,事情真的就是这么简单吗?
“他除了说有事,还有没有说别的?”
“这倒是没有,我也没有在场,都是惊玄转告我听的。放心吧,他武功不弱,自保是可以的,不会有什么事的。”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觉得事有蹊跷。”云溪眉头紧皱,握着柳明风的玉佩紧紧不放手,她不是故意要在傅云修面前表现得如此在意一个男人,只是柳明风为她做了太多太多,于她而言,柳明风早已是她的家人。
“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瞎想,睡一觉,明天再说。”傅云修理解她的心情,只是出言轻声安慰道,她担心的人是柳明风,而他担心的人是她,所以眼下还是早些歇息比较重要。
云溪没有拒绝他的良苦用心,将玉佩放在自己的枕下,努力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她想太多了罢了,一切都好好的,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发生。
“睡吧。”傅云修替她盖好被子,随后也躺了下去,云溪顺势滚进他的怀里,寻求他身上的温暖,有他在,她会安心许多。
一夜无话。
“砰砰砰。”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声突然响了起来,将床榻上的人惊醒了过来,傅云修睁眼看了看窗外,天色朦胧亮,看样子已经是清晨了,只不过是哪个不走心的丫鬟,居然在这个时辰跑来打扰他?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云溪听到声响,也跟着就要坐起来,不过却被傅云修给制止了,他示意她继续睡,任何事由他来处理就行。“外面何事这么吵?”
“启禀王爷,奴婢是清秋苑的丫头,方才我家主子不小心跌倒了,眼下正昏迷不醒,还请王爷看看去吧。”外面的丫鬟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一点也不像装戏的样子,成功使屋内的俩人愣住了。
李媚跌倒了,云溪第一反应就是她演戏,不过听外面丫鬟的哭声,又不怎么像装出来的样子,她不禁叹了一口气,情绪也有些低落起来。“你去看看吧,人要紧。”
“一切自有太医,不用我担心。”说着,傅云修就欲重新躺回去,可外面的敲门声还在不怕死地继续着,扰得他心神不宁,略感烦躁。
“去吧,我没关系的,你若是不去,便该有人说我的不是了。”
这个借口百试百灵,果然,傅云修愣了愣,考虑到云溪,最终还是起身穿好衣衫往屋外走去,云溪躺在榻上,能够清楚地听见外面得谈话声。
“她现在如何了?严重吗?”
“奴婢不知,夫人一出事奴婢便来请王爷了,这会儿估计太医也到了吧。”
“走吧,先去看看再说。”
“嗯嗯,王爷这边请。”
说着,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再无声响,云溪百般无聊地翻了个身,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她多想将傅云修霸占在身边,可是她又不能使傅云修因此背负上骂名,果真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