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之后,喝了半盏热奶茶,耶律齐也才开口说,“王爷派来的人对我等晓以大义,属下明白,王爷说的对,咱们虽然很毒了大楚,都恨不得能立刻收复东部失地。可是这事却急不得。”
他长叹一声,“北境刚从那场伤痛中稍微复苏过来,咱们不能凭一时之气,再次将百姓拖入战火之中,而且虽然不愿意承认,可大楚强于我方数倍,这是不争的事实。若是再次战败,咱们北境将何去何从?这后果,王上可曾想过?他……也是太急于求成了。”
拓跋目面色怅惘,“哎……本王何尝没有劝过王上?只是,本王也实在也是有心无力呐!”
耶律齐皱着眉头说,“王上当真半点听不进忠臣之言?”
拓跋目苦笑着摇摇头,“本王劝过数次,可不但没让王上听进去半点,反而让他更加忌惮本王,门外的情形,你大概也察觉到了,本王府邸外面是监视重重,连自由都不得。”
这些事,耶律齐之前也都有所耳闻,“王上当真是胡闹。”
拓跋目无奈地说,“可不是么,本王现在可是连自保都难啊!其实本王对王上的心思,还是能理解几分的,年少气盛,一心想着为自己成就一番霸业,又有上虞国从旁相助,可以理解的。”
耶律齐冷笑,“可以理解?王爷真是太好性儿了,说句大不敬的话,王上他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就贸然将我北境数十万好男儿拉入战火之中,让大伙儿白白去送死!”
他越说越激动,顿了顿,让自己平复了一些,继续说,“若是有胜算,就算是拼光了所有战士,只要能收回东部,我也不介意跟随,可是现在这样,无异于以卵击石。而且,那个上虞国皇帝,在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摆了我北境一道,王上还不汲取教训,执意借助他们的力量,真是让人气恼不已。”
耶律白在一旁神色和缓地劝说道,“族长息怒,王上既然执意如此,咱们也有咱们救国的法子。”
耶律齐看一眼拓跋目,起身肃立,“不错,属下这次来,就是代表了其他四个部族的意思,长途跋涉,人多目标太大,实在没办法一同前来,所以只让属下作为代表,请王爷恕罪。”
拓跋目说,“非常之时,可以理解,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耶律齐沉声道,“当今王上刚愎自用,不顾后果的冒进只能将北境拖入万劫不复之地,眼下的形势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一旦大楚与北境正式开战,国将危矣。只能请王爷出面,救国于危难之中。”
耶律齐看拓跋目沉默不语,以为他是还没下定决心,于是恳切地说道,“王爷,这时候也只有您能出面了,您派去的人已经对我等晓明大义,我们五个部族的首领都已经歃血盟誓,效忠王爷。”
他珍而重之地从怀中拿出一卷层层包裹起来的羊皮,双手递给拓跋目,“事急从权,这上面有向天神起誓的盟约,还有我们五个族长的沾血指印,以作为歃血之盟。以后,这五个部族也归王爷调遣,保证效忠于王爷,绝无二话。”
北境人最敬畏天神,能拿出这样的血誓,已经是誓死效忠的约定了。
拓跋目看着那张羊皮卷,眼神激动地闪动着,他忽然起身,单膝跪地,“本王替北境百姓,谢过五位族长。”
王爷能行这样的礼节,已经算是大礼了,耶律齐惶恐不已地将拓跋目搀扶起来,“王爷这样真是折煞了属下。”
既然顺利达成了盟誓,还比他想象中要快了许多,这让拓跋目心里安定了不少,同时,他对大楚的实力产生了更深刻的认识。
耶律齐被人带去客房休息,大约过了一柱香时间,书房门被叩响。
耶律白亲自去开了门,将贾先生迎了进来。拓跋目一点也不意外地说,“贾先生您来了,本王就知道您今天会过来。”
小贾笑着说,“贾某来问问,今天送来的这份礼物王爷可还满意?”
拓跋目颔首道,“感谢贵上,一切细节都能考虑的如此周全,难怪当年的战王对上了,也是兵败如山倒。”
小贾也不用人让,自己在椅子上坐了,“恭王爷也不俗,没想到恭王爷能给拓跋野添了这么大一个乱子,实在也给我们办事制造了不少便利呢。看样子……拓跋野这些日子都不能安枕了,您估摸着,他还要花几天才能平乱?”
拓跋目淡淡地说,“城外那些人成不了什么事,不出三天,等那个部族的族长死了,群龙无首,事情自然就平息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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