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整个竹根挖出来的盒子、绣花羊皮缝制的蹴鞠……一路买过去,都是宫里寻不到的小玩意,凤夕瑶又看上了一个木头雕花的弹弓,弹弓还搭配了几样用各色花草汁子染色的弹丸,一整套放在盒子里,看上去还蛮好看。
她拿起弹弓比划比划,“不错,这木头韧性还挺好的。”
她把弹弓放回去,“老板,这种弹弓还有一样的吗,我要四个。”
老板高兴的眉不见眼,“有的有的,您稍等,我这就给您拿出来。”
楚祁云无奈,“那几个小子整天商量着上房揭瓦,你还给他们买这个?”
凤夕瑶笑道,“横竖也是要捣乱的,多一个弹弓也没什么。”
楚祁云失笑,“说起来倒也是,不过好在启儿现在大了,将他们几个小猴子能管着些,不然还不知道能闹出什么新花样呢。”
凤夕瑶瞥了他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启儿管着他们?启儿那叫军师,那几个孩子做坏事,哪次不是启儿事前负责出谋划策,事后负责给大家断后销赃?那才是真的厉害,捣蛋鬼中的极品。”
楚祁云掩着嘴轻笑出声,“叫你说的,启儿倒像是土匪头子,咱们儿子就是他领着的小土匪。”
往前走着,眼看就过了市肆那条街,凤夕瑶忽然停下了说笑,看着拐角处的角落。“你看那姑娘,似乎是个卖身葬母的。”
一个披麻戴孝的姑娘后背挺直地跪在那里,面色蜡黄,身架子也是瘦骨伶仃的。只是个容貌再普通不过的少女,十两银子的卖身钱,买个使唤丫头回去,这也太贵了。所以围观的人多,却没人要买。
楚祁云少年时候跟着兄长流离在外,见惯了人间疾苦,这种情形早就是见怪不怪。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嗯,娘子想帮她?”
凤夕瑶笑叹道,“见多了这种情形,其中也不乏有骗子,我心肠早就硬了,只是看到这姑娘的遭遇,有些不忍。”
那位卖身葬母的姑娘跪在地上,面前的地上写着几行字,大略内容是:她的母亲是相邻县城富户的外室,多年来连妾室的名分也没有,被扔在别院里,她父亲也是偶尔才来看她们母女。
半个月前,姑娘的父亲暴毙身亡,这对无名无份的母女,就被正房夫人带着几个小妾给赶了出去。她们靠着典当首饰才到了太乙城,想来太乙城投亲,奈何那位亲戚早就没了踪影。
这姑娘的母亲原本就心中忧郁愤恨,再加上一路风餐露宿、长途颠簸,到达太乙城之后她的母亲很快一病不起。
之前住在客栈,还要给母亲买药,盘缠很快用尽。这姑娘走投无路,就连安葬母亲的钱都没有。所以在闹市中跪求,卖身葬母。
楚祁云知道凤夕瑶想到了往事,他安慰地搂了搂她的肩膀,“都过去了,你现在有我,有我们的孩子,岳父大人对你也一直是疼爱的。”
凤夕瑶抬眼一笑,“嗯,比起这位姑娘,我实在幸运太多了。”
楚祁云让她稍候,自己穿过围观人群,抛下二十两银子,看也不看转身就走。
那姑娘却向前一扑,牵住了楚祁云的袍子下摆,“公子请稍等,等奴婢安顿了娘亲之后,再跟您一同走。”
楚祁云回头看着她,眉眼间有些不耐烦,“我不是买你的,只是碰巧遇到而已,这些钱安葬令慈之后,剩下的也足够你在城中做点小买卖。”他说完就往前走,再不看那个姑娘。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停在一个点心摊子前面,凤夕瑶挑了几样,“红豆的、香芋的、这个,还有这个,每样来五块,每种都单独拿出来一块包着,袋子敞着口,我要边走边吃。”
趁着老板包点心的时候,凤夕瑶袖着手说,“刚才你英雄救美,人家姑娘是不是想来个以身相许?嗯?”
楚祁云笑道,“怎么,你吃味了,让我闻闻,果然好大的酸味。”
凤夕瑶白了他一眼,“京城那些莺莺燕燕,名门淑女们给你抛媚眼,我都没吃醋,到这里怎么会吃醋?你可别小瞧了本公子。”
明明吃醋了还不承认,楚祁云笑着,并不说破。凤夕瑶把那大包点心递给身后的侍卫,“给你们的,回去你们一起吃。”
在外面不好称王妃,那侍卫只好说一声,“属下谢主子赏赐。”
凤夕瑶拿着自己那一小包点心在前面走,留着开口,方便随时取食。她拈出一块红豆糕咬了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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