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她,心里却隐约有些愧疚,毕竟是我和五姨太慧巧之争,虽然她少不得为虎作伥帮了五姨太,可将她嫁给二驴那么个男人,委实是委屈了她。
我吩咐冰绡将先时备下的丰厚嫁妆赏了她,又叮嘱几句。她抬眼望着我,眸光中冷冷的,又垂眸一笑道:“八奶奶的大恩大德,凌霄没齿难忘,定当报答的!”
我问题心里一怵,这话阴阴的,我不由打个寒战,她这是威胁我吗?想是这梁子结下了,不过如今已到了这个地步,我更怕谁?
我只含蓄地一笑道:“姑娘好自为之。”
凌霄出府时并没有哭,听丫鬟们说,她并未去向五姨太当面辞行,只在五姨太的院门外跪地叩了三个响头,掉头而去。
这几日五姨太在蘅芳苑内深居简出,托病头痛,闭门谢客。
她如今偃旗息鼓,以退为进,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九爷托七姨太捎信来,说是那内奸已除,不露痕迹,让我放心。只是清怡郡主一事尚没个了断,让我刺探致深作何打算?
五姨太安置在革命党内部的细作一死,她便没有了消息可报与京城的太后老佛爷,如今她即失宠与致深,又要失宠于老佛爷,她的焦急可想而知,她该不会狗急跳墙吧?我不无担忧,但未雨绸缪总是应该的。
我去求缺斋寻致深探个究竟,一路行到求缺斋,进了院门,见廊子下小厮们各个神色肃穆,探头探脑满脸好奇地望向那书房门内。
致深的呵斥声:“若非念你们是府里老人,闹出如此丑事,定不轻饶!回去好好管教这不成器的孽障!”
年老的声音哀哀地应着,乞求着:“老爷开恩呀,都是二驴这孽障不知好歹,枉费了老爷一份心意。我们回去一定好好管束。”
“是凌霄看不起我,嫌我嘴臭,还不许我上床,让我滚出去。她说,嫁我是给老爷您留些脸面罢了,她是宫里来的,身份尊贵的不同寻常。还说我想碰她,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一气,才将她给……原本就是洞房吗,不圆房怎么洞房呀?”
“混账,你还敢狡辩。人家金枝玉叶的闺女,被你一夜作践成什么田地了?”老汉的斥骂声,我听出了,是二驴的父母同二驴在致深房里。听这话,昨夜洞房发生了什么不快,而凌霄定然惨遭欺凌。二驴这种泼皮汉子自然不懂什么惜香怜玉,想来定然是一夜暴雨摧花,惨不忍睹。
致深似对此事倒也冷漠,骂了几句打发二驴爹娘带了他下去。出门时,二驴爹一路叫骂着,揪扯着二驴的耳朵,不顾他哎呦呦的一番乱叫拉扯他出了院门。
见我进来,致深扫我一眼,满头写满不快,吩咐道:“你安排一下,二驴媳妇需要安排个差事,看看哪里有个缺?”
他倒是悲天悯人了。我问:“五姐姐房子大丫鬟的缺,尚未补上,不如让凌霄回去伺候五姐姐?又知根知底。”
他冷冷地打量我,含了一抹冷笑,似在讥讽我的糊涂。我不露痕迹道:“爷倒是提醒澜儿了。依照府里的惯例,丫鬟嫁人再回府,就做嬷嬷了。如今各房倒没有嬷嬷开缺,依澜儿看,不如先安置她去浣衣院去做一阵子,日后有了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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