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魂未定,紧紧搂住致深的臂,心想这才是无妄之灾。
我含泪打量九爷道:“九爷就算是畏惧郡主河东狮吼之威,有些话还是要向郡主明言才是,不要让她无中生有,更不要听信小人挑拨。”
我委屈的将头贴去致深的臂弯,仿佛自己受了极大的侮辱惊吓。
致深的眸光转向原先看着好戏,此时尴尬立在一旁的五姨太慧巧道:“你如何来了?海边风浪大,更不需要推波助澜的。仔细善水者自溺而死,越是胆大的,越是自作自受。”寥寥数语,说的五姨太面颊一阵青白,低头不语。
“报~~”拖着长长声音的通禀声传来,我心下一凉,定是衙门中出事了。
齐刷刷的脚步声,一队卫队奔来,见到致深单腿跪地禀告道:“禀大帅,朝廷急电,请大帅速速去水师提督衙门接密旨议事。”
致深推开众人,吩咐一句:“更衣备马!”
他望向我,眼眸中有些担忧道:“我吩咐重兵把守在你卧房外,我去去就回。”我正要张口说几句宽慰的话,他看一眼狗儿,吩咐说:“去,隔壁去请郑大人前来,替我照顾一二。”
“我会尽快回来。”他凝视着我的眼眸,匆匆离去。
清怡郡主的叫骂声响彻在小楼,致深离去后她似是知道少了禁锢,吵闹地愈发肆无忌惮。
五姨太悠悠地揉了帕子,唉声叹气道:“反是我成了恶人。她才回兴州,就得知九爷要来海边,一听说你在这里,就火冒三丈的杀来。我是想来劝架的,反做了恶人。唉,倒叫妹妹怪罪了,不如我明儿一早就回兴州罢了。”
我素来对她隐忍,如今再不想同她去扮戏。于是淡笑道:“姐姐能有自知之明,妹妹求之不得呢。爷为我买这楼阁本就是二人幽居的,实不曾打算有姐姐的房间。”
她被我一语噎堵得措手不及,我却盈盈一笑转身,打量一眼九爷正大光明的当着满院的人说:“九爷,我有几句良言相告。”
他有些愕然,却还是上前。众人见我光明正大同他有话要说,反是各自散去。只余了我同他在院中央。
“见谅。只是违心的言语,怀铄说不出。就那么简单的几个字,我竟是说不出口……”他侧身停步,望向我的眸光里有些许委屈。
仿佛一个死结系在彼此的心上从未打开过。我与他,本来就该是云淡风轻相互对望却不能有一丝交集的。没有未来的感情,我只能拒之门外,我又该如何同他说?
“九爷难道就没有想过你大哥为何在此同我幽居吗?”我淡淡地望向他,话语中是认命般的安然,“他一心想要个孩子,而我,也希望腹中能有他的骨血。”我轻柔的话语锐利如利刃,我知道会割痛他的心。但是,只要旁人认为我和他还存有一毫私情,那么这事态便会不可遏制地发展下去。我不想自己被人利用,更不想他成为要挟我的筹码。事态危急,已不容我再拖泥带水。
他眸光中有淡淡的绝望,却只低低地问...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