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皇上有此心,还需要上下一心一力。可是太后和那些老臣因循守旧,固步自封,迂腐不化。皇上如今同大哥一样,心有余力不足。但是大哥是如今唯一能劝说动太后之人了。大哥……”九爷怀铄,他回来了?
我此时惊愕之余,却见身后丫鬟们随来,便忙转身做个手势示意她们禁声退下。
才退到廊下不及出院门,狗儿同来旺忽然进来,见到我都愕然,张张开问:“奶奶从天而降吗?怎么我们一路守在外面没曾见奶奶进来?”
我指指后院跨门轻便道:“我从后面来呀,也没见院里有人,发现有客人,不便进去。”
但眼前事关重大,我不该听的却听到,不该看的却看到,我灵机一动,板起脸儿吓唬他们说:“你们如何当差的,若被爷知道了定剥了你们的皮。”
说罢,看着一脸惊惶的狗儿和来旺,我又低声嘱咐:“我便饶你们这遭,不提今儿这事儿。你们也在这里盯仔细了,可莫要疏忽了再放进谁来。爷的性子,你们不是不知的!”我一笑转身悠然而去,满心却是狐疑。
尺素问:“奶奶,是哪里的客人呀?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瞟她一眼毫不介意地告诉她:“似是老佛爷身边来人,申斥咱们爷呢。难怪不要人靠近嗯。”
尺素探探舌头,低头不语,不敢再问。
只是我步伐迟疑,心里在寻味,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九爷胆敢带了革命党来周府游说致深。若不是有皇上在后面撑腰,他们哪里就如此的大胆?革命党拥护皇上,反对太后。那他们纠缠致深就是为了让致深倒戈帮他们吗?我脚步迟疑徐缓,总觉得那一屋子人坐在一处颇是诡异。昔日打打杀杀势同水火,如今几方共聚一室谋事,有些匪夷所思。
正向前行,我垂头看地,身边的尺素扯扯我衣襟低声提醒:“奶奶,五姨奶奶来了。”
我惊得一抬眼,果然前面迎面走来五姨太慧巧。她身后跟着丫鬟牡丹和蔷薇,各个垂头丧气。牡丹前些日子挨过打,走路都是蹒跚不定。她们也看到了我,脚步放缓。
“姐姐这是向哪里去?”我明知故问,只是她此去只有老爷的书斋,更无旁处。
慧巧倒也是冷冷一笑,不徐不疾地反问:“妹妹又是从哪里来?”
我便惊了。
我不能让她知道如今致深书斋里的一场密会,虽然五姨太断指发誓不会再向老佛爷告状,只是如今她若是将致深同乱党密谋会面的事儿拿去给老佛爷禀告,将功折罪,老佛爷便不会再觉得她已经是枚无用的弃子而扔去一旁,定然重新重用她。
我若此刻拦她,她定然生疑。我若不拦她,就要让她撞破致深谋逆的罪证。这可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