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聂真真先开的口,看着韩澈那张万年不变的俊脸,她想他在贺明彤面前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样。这种想法一出来,她就忍不住鄙视自己,按照辈分,韩澈若是真跟贺明彤好了,她还得喊她一声婶婶或是二妈之类的吧,自己一个晚辈,又不像韩澈这样毫不知情,这是在别扭个什么劲?可心里的酸意还是一股一股往上涌。
她只开口叫了一声“韩澈”,韩澈立马见了台阶就下,一下子将她抱住,温存的吻住她。
想起聂绵卿的嘱咐,聂真真紧咬着牙关,抗拒着本能对他的依恋。这种足以造成内伤的事,她从那以后也没少做。
韩澈好多天没见到她,听到她电话里撒娇的声音,当时就已经晕了,回来一看她楚楚可怜的坐在那里,娇声叫着他的名字,压抑了好些日子的渴望怎么也就忍不住了。
薄唇在她脸上辗转摩挲,每到一处都是她敏感的地方,力道也掌握的刚刚好。
他以为她动情了,含着水汽的大眼睛此刻已经半合上,手也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脖颈,他以为她跟他一样都太过思念对方,所以就省去了那些繁复的过程。
他掌间的温度带来的酥麻感让聂真真浑身一震,骤然睁开了双眼,瞪着眼前的人,双手迅速抵在他胸膛上,猛的推开他,他被情欲支配的身体冷不防被她这么一推,就从她身上跌落在床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聂真真却已经整理好衣裙从床上起来,韩澈低喝一声拉过她的手,她身子一歪倒在他怀里。
他的气息萦绕在她身上,问她:“还生气吗?我可以解释……”
聂真真伸出手堵住他开合的薄唇,摇了摇头:“不要说了,不用跟我解释。我想见你,是有话要跟你说。”
她的神色太过严肃,韩澈急匆匆赶过来的喜悦,在面对她这么郑重的表情之后,也已经所剩无几了。
他怀抱着聂真真慢条斯理的靠坐在床上,紧抿着唇瓣,没有开口问她想要说些什么。不管她要说什么,估计都不是他愿意听的话。
这些天,聂真真考虑的很清楚,既然她和韩澈已经不可能,像聂绵卿说的那样,她再同他这么闹下去除了折磨她自己的确是没有任何意义。
她顺了顺气,把要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开口。
“韩澈,我不恨你,那一天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在意。我知道你心里面喜欢的人一直都是贺明彤,我也知道她已经回来了,我在这中间挡着你们,特别不厚道,所以,我们还是离婚吧……”
她尽量用了很平静的语调在说话,婉转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她也不能相信,她和自己的叔叔竟然在户籍上是那么一种关系。
“离婚”这两个字一从她口中出来,就像是扎在了韩澈的肺尖上般,汹涌的怒气直往上涌,整个肺泡都要被涨裂了,古铜色的脸上阴云密布。
他强忍着这种情绪,不停地告诉自己,是他错在先,她有脾气也是正常的,于是翻身罩在她身上,她消瘦的身子在他身下,柔弱的让他的心当时就陷下去一块。
放在她身体两侧的手掌不由握紧了床单,强笑着说:“还说不生气,明明就是还在生气,我不是说了吗?‘离婚’这两个字不能再说了!我会当真的。”
他说完这话,俯下身子低头想要吻她,却听见聂真真极低的声音在他胸膛上说到:“就是真的,我不是赌气。”
韩澈半悬着的身子突然就顿住了,僵在那里,牙齿紧咬着,从聂真真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他下颌角那里锐利的弧度,像是要划破她的眼帘,她忙别过了脸,不敢多看他一眼。
“你……再说一遍!”韩澈的声音刚才还是温情四溢,虽然能感受到他的不满和怒意,而现在,这声音冰冷的却不像是同一个人发出的。
“韩澈,我们离婚,我不会离开你,我只是把你还给贺明彤,只要你想我,我们还是可以见面……”
聂真真紧抓住他的胳膊,他这样冷漠的样子,比起他凶残的时候还要让人害怕,至少他凶残的时候,他身上的血还是热的,像现在这样,她都怀疑,他想要冻死的是谁?
韩澈在听完她的这句话,右手霍的又扬了起来,这已经是他的习惯,在看清眼前的人之后,猛的又停住了,重重垂在她颈侧,弹簧床垫被他锤的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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