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次他做着伤天害理的事,不是理直气壮、理所应当,一副天经地义、坦坦荡荡、气定神闲的样子?
这么想着就觉得眼前高贵的如同一只优雅豹子般的男子非常可怕,在他平静的外表下,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他在酝酿着什么罪恶的想法。
哆哆嗦嗦的被他抱下了车,朝着另一辆白色的房车走去,他在车门前将她放下,脚搭在门沿上:“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换?”
这么说完又怕引来她厌恶,想想说到:“ 我让蔓青来,好不好?”
未等韩澈回身,聂真真急速从车门前跳下,甩开韩澈拔腿往前跑。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只知道,现在贺明宸就在这山里,现在恐怕正在经受着什么非人的遭遇,她不能就在这里抛下他,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还没跑出去几步远,就被韩澈的人拦下了。
那些人并不敢靠近她,只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密密的站成一排,墙壁一样挡住她的去路。
聂真真回过头去,看韩澈手上拿着雨衣朝她缓步走来,她恐惧的后退:“我不回去,我要找晓航,你的人……是你,抓了晓航!”
“乖,过来,我们去找他,我保证他一定不会有事。”
韩澈努力保持脸上的微笑,笑的两颊僵硬,肌肉生疼,牙龈发痒。
聂真真半信半疑的站在原地,看着他靠近,被他手中的雨衣兜头盖住,雨衣很暖,隔开了外面撕扯着的大雨。
她在他温暖的怀里虚弱的跪倒,韩澈朝着人墙冷哼一声:“把这座山给我翻过来,一定把贺明宸完好无损的给我带回来!”
“是!”人墙齐刷刷的低下头去,又齐刷刷的迅速闪身不见。
聂真真昏睡过去,暂时是不能跟他发脾气了,抱着她进了房车,原本打算让沈蔓青进来照顾她,想想又不甘心错失这样和她亲近的好机会。
亲自抱着她冲洗干净了,换上干净的衣服,摸摸她的额头,还好并没有发烧,担心一会儿会烧上来,提前给她喂了药。
睡了有一会儿,她还是没有醒来,两颊渐渐透出些红晕,嘴唇也起了皮屑,这是脱水的症状,再一摸额头,果然比刚才烫手。
“该死!”暗骂一句,一刻也不能等了,现在就必须送她去医院。
“明宸……”
他站起身的那一刻,听到她在身后喃喃叫出这个名字,脚步顿时犹如千金重,举步维艰,当真一点也不夸张。
不想让她再多恨自己一笔,最终妥协,联系了邵恒,让人立即带他赶来了这里。
幸而邵恒对她的身体情况比较了解,这房车内的环境还算不错,来了之后便给聂真真即使处理了,采取了降温措施。
看她用了药之后,额上的汗珠一颗颗往外沁出,韩澈不忍的偏过头去。
“透析治疗什么时候开始?”窗玻璃上成片的雨帘挂下,韩澈揉揉眉心,问的很是不甘愿。
“现在还不到这一步,我告诉您,也只是想让您提前做好准备,总会有这一天,寻找肾源会很艰难。”邵恒据实以告,聂真真现在生命体征算是平稳,刚才见到她时的凝重神色也收了几分。
韩澈点点头,就算是他一手遮天,能通这天下事,拥有巨大财富,可想要找到一个匹配的肾源,也同样不容易。
“其实,如果太太有兄弟姐妹的话,问题就好解决的多了。”邵恒无意间提起,也知道可能性极小。
“她哪里来的兄弟姐……”韩澈一回头,看见床上静谧睡着的聂真真,脑中灵光乍现,真真既然不是韩溯的女儿,那她究竟是邵婷和谁的孩子?
猛的一拳垂向车身,他怎么会把这件事给忘了,如果,真真在这个世上还有亲人,那么她是不是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