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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夜凰正处于半睡半醒状态,就突兀窗外响起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当即警惕的睁开了双眼,清楚的看到,黑暗中一人推开窗户跳进来,蹑手蹑脚的朝她的床边走来。
夜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动声色的探手枕下,摸出自己藏匿的匕首静观其变。
然而,让她不解的是,来人却没有多余的动作,仅是隔着三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似乎正在专注的凝视着自己。
“有时候,本王真想杀了你。”出声的,毫不意外,果然是宫邑孤,哪怕瘸着腿,翻窗的动作倒是丝毫不显累赘,“杀了你,就没人来搅乱本王的心,总是犯这种不可自控的糊涂,明知不该,却总是反其道而行,冰棺遗体没了我几乎发疯,可是当时最想的却是立刻见到你,呵呵……你果然是红颜祸水,我果然疯的无可救药,真想,就这么杀了你干净!”
听到声音,夜凰却瞬间眯起了眼。
“……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怎么就可能长得这么相似?”宫邑孤顿了好久,低沉的语气里满是挣扎,“顾青衣,你和沧澜皇室,究竟有着怎么不为人知的联系?你说,本王是查,还是不查呢?”
听到这话,夜凰心里咯噔一下,那个一直被忽略的问题瞬间清晰的呈现在了当前。是啊,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怎么会拥有如此相似的一张脸,这巧合,未免也太玄了吧?难道……这顾青衣的身世,真的和沧澜皇室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别装了。”宫邑孤说着才迈步走到床前,“本王知道你醒着。”
夜凰压根儿就没装,她只是睁着眼睛没动弹而已。
“夜凰有情感洁癖,若是和讨厌的人交欢后,必然会连着洗三次澡。”宫邑孤说到这叹了口气,“本王过来原本只是心魔作祟,却不想,看到你竟然和她有着一样的举动,与我交欢后,回来就连着洗了三次澡,两个不相干的人,长得像已是诡异,怎么连性格癖好都如此相近?我也知道这样的想法很荒谬,可我就是觉得……你就是夜凰。”
“呵呵……”夜凰终于装不下去哑巴了,冷然嗤笑出声,人也干脆坐了起来,手中的匕首却悄悄的握紧在身侧,“是个女子被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夺去了贞操,都会恶心的想吐吧?只可惜,就算洗脱一层皮,奴婢这身污垢也洗不干净了!”
“污垢?”宫邑孤闻言危险的眯起眼来,原本有些恍惚的神情也瞬间被阴鸷取代,“你嫌弃本王脏?”
“难道王爷不脏么?家里侍妾成群,和整日流连青楼又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也不过是家妓与野妓罢了,奴婢还真担心会惹上什么见不得人病!”夜凰毫不畏惧的反唇相讥,将被凌辱后的激烈反应发挥的极致。
不料宫邑孤却不怒反笑了起来,“呵呵……你现在才想起来激动,未免也太迟钝了一点吧?”
“你……”夜凰气结,这演戏居然错过了最佳表演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