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肖氏落下的那个胎儿,已经快足六个月。落下来时还会喘气,只是到底是没有足月,不过半个时辰就去了。
小肖氏抱着那个孩子大哭,最后直接晕厥了过去。
木老夫人知道是个男孩后,懊悔不已。命人将诊脉断男女的郎中捉了回来,要将他送到官府治罪去。
那郎中姓佟,已是年过花甲。虽不是屈郎中那样的杏林高手,却也常年进出京都各高门贵府。此时被人毫无形像的拧扯了来,怎会屈服。当即便大吵大闹起来,从竹苑一直叫嚷到了安平侯府的大门口。
要不是佟郎中的一张嘴,府里的丫鬟婆子还只当小肖氏滑胎是个意外而非人为。
最终,被五花大绑的佟郎中让正巧回府的木三老爷给拦了下。木三老爷将事情的原委问清楚后,气得肺都快炸了。
他气冲冲的来到竹苑,对木老夫人质问道,“母亲是嫌这事儿做的还不够丢人?将佟郎中拧送到衙门去,衙门或是能治了他的罪,可朝堂之上的大哥还要不要脸面,安平侯府还要不要脸面,府中的姑娘小爷们又要如何议亲?”
就这样,佟郎中不仅没送到官府去治罪,反而得到了不少银财封口。
木三老爷连威逼再利诱,让佟郎中管好自己的一张嘴,不许将这事说给外人知道。
佟郎中能诊错脉相已是极砸招牌的事,又怎会到处去叫嚷?如今又得了这笔银财,自是保证守口如瓶。
至此,这事儿才算罢了。
木三老爷处理了这事儿后,也再没心思在府里待下去。给公中留下一笔银财当做木三夫人和木宏承夫妇的花销嚼头后,带着古氏和两个幼女匆匆离去了。
小肖氏算是这整件事中的受害者了,平白失了一个儿子。木老夫人也觉得有些愧对小肖氏,所以对小肖氏百般优待,养月子的时候,名贵的药材像不要钱似的往潇潇院里送。
待小肖氏养好了身子,又将大房的事都交给小肖氏暂理,就连木大老爷娶新夫人,也是小肖氏跟在木二夫人的身后张罗的。
竟是,全然忘记了让小肖氏落胎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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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老侯爷的千秋在六月初,木大老爷娶继室的吉日在六月末,一头一尾虽不相连,却也算是双喜迎门。
因木老侯爷同木婉薇商定的开炉炼丹的吉日在五月未,木老侯爷便事先对木老夫人叮嘱,自己的千秋不大办,只用心操办木大老爷娶亲之事便可。
然后,让木婉薇称了病,祖孙两人猫到后山一心一意的炼起丹来。
最初几日,木老侯爷事事都听木婉薇的,毕竟木婉薇是正经百八的修道之人。待到五七日后,他便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到了第十日,祖孙两人各持己见,一个踩着小脚坚持自己是对的,一个吹胡子瞪眼拿着古书说上面才是真理。
一大一小,脾气犟的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照着古书在炼丹炉前烤了二十日,一炉上好的材料化为了了黑色的粉末。
木老侯爷不在乎浪费掉的材料价值几许,只是其中二样金石难寻。窘着老脸,好言劝噘着小嘴,埋怨他不听指令的木婉薇打发回紫薇园好生休息后,换了便装,带着随从外出去寻炼丹的材料了。
这二十日里,木婉薇只回了紫薇园两次,一次是木二夫人来探病,另一次是木婉月来找她玩。其余的时候,皆是吃在炼丹房,睡在炼丹房,就如回到了清心观苦修的那段日子一般。
如今得闲了,她第一要紧做的事便是沐浴,洗去一身疲惫。
只刚从木桶中爬出来让屈妈妈拧干头发,木婉萝便带着嫣红‘杀’进紫薇园来了。
一双杏眼瞪得溜圆,上前拧住木婉薇的耳朵,咬牙切齿的狠声道,“谁还没有头痛脑热的时候,可你见谁把园子关起来养病不许人瞧了。二十天,整整二十天,我来一次,让婆子给撵回去一次,来一次,让婆子给撵回去一次,你是不是成心要急死我?你今儿再不开院门,明儿个我就直接在紫薇园的外面烧元宝给你过三七!”
木婉薇耳朵被揪着生疼,眼泪都浮上来了。她抢回自己的耳朵,对木婉萝连连救饶,“小六,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气了,别气了。”
不是她不想见木婉萝,只是一让木婉萝进紫薇园,必定要腻上大半日才会走。木婉薇在紫薇园里耽搁的时间太久而心血白费,只能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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