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区区女御都躲不过祸患,可见这个女子的狠辣非一般人能比的。
谁也不敢开口说一句不是,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巴不得姬宫湦也说一步,不爱做大臣的这会儿也可以滚了!
褒姒将子言的事情全部交给了秦夫人去打理,满目的悲戚之色,还拍了拍秦夫人的肩膀,要她节哀顺变,“人总是会走错路的,只要肯悔过,就不算太晚。”
秦夫人心中将褒姒已经鞭笞了数百遍,面上却仍旧收敛着所有的厉色,悲天悯人的点了点头,“我确实不知子言竟然会行差踏错!”
“郑夫人的案子总算是水落石出了,日后清明祭祀,也总算不至于无颜相见了。”褒姒叹了口气,看了秀秀一眼,秀秀行礼作揖,满目的泪光,“多谢娘娘,夫人在天之灵,也会因此而得到慰藉!”
秦夫人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仍旧说道,“只怕是日后,我没有面目去见妹妹了,子言是出于我酉阳宫中,是我管教无方。”
褒姒握了握秦夫人手,摇了摇头,表示此事和她无关。
“娘娘,”被差去前殿的悉人此刻折回回话,褒姒看着他问道,“大王怎么说?”
“大王说后宫女子,若有想要离开宫中、离开镐京城的,在娘娘这里做了登记上报太宰宫,领了银钱,就可以走了!”悉人回话道,褒姒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不想此事竟然让大王如此绝望了。”
秦夫人的面色十分难看,她跟随姬宫湦多年,他有多少锦囊、多少妙计,她的心中自然十分清楚,这一举动不是针对别人,是针对她而已,只要命令传下去,酉阳宫的人一定是走的最多的,日后她倒当真是全无依靠了。
“劳烦娘娘将此事传令下去吧,其他房的夫人我会通知到的。”褒姒看着秦夫人说道。
“是,”秦夫人虚与委蛇的应酬道,“不知子言的事情,大王可是交代了?”
“没有,”悉人摇了摇头,“大王在前殿之上,痛心不已,没有交代子言的事情如何处理。”
“大王生前也是很疼子言的,如今一念之差,犯下如此大错,”褒姒摇了摇头,“还是好生安葬吧,人死为大。”
“是,”秦夫人点了点头,如今事事要听褒姒的吩咐叫她觉得尤为的煎熬。
“此事就不再调查下去了,到此为止,我不想再查下去牵扯太多!”褒姒看着秦夫人说道,“余下的事情便是你酉阳宫的事情了,我不插手。”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了,秦夫人却因为理不直气不壮又不能发火,此刻再后悔当初的事情,已经来不及了,她当初只是为了一时之气才将所有医官都圈在秦府上下的,不想此举却帮了姬宫湦一把,叫郑夫人死的合情合理。
秦夫人离开不久,姬宫湦就退朝回到了琼台殿中,还为坐下就对秀秀说道,“去给我把赵叔带请来!”这声音带着一股戾气,叫褒姒不知所以,秀秀前脚踏出门,她后脚就问道,“大王为何如此生气?”
“你说,”姬宫湦看着褒姒,想起了什么,“昨日赵叔带来这里,是和你说什么事儿的?”
褒姒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看见姬宫湦的这个表情就知道今日的大殿之上必定又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她摇了摇头,“昨日舅舅前来,没有和臣妾说什么,只是嘱咐了臣妾一定要让大王今日去参加早朝,发生什么了?”
“他要寡人允许你哥哥带领宫内的侍卫!”姬宫湦一手拍在了桌面上,说话的声音也将褒姒骇了一跳,整个人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姬宫湦摇摇头,“怎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姬宫湦问道。
褒姒摇了摇头,面色凝重,“只是……舅舅这么做,应该有舅舅的道理吧?”
“最好是这样!”姬宫湦显得十分不耐烦,总有种自己正在被人利用的感觉,心中异常的烦躁,如今后宫为褒姒控制、朝堂为赵叔带控制,若是再叫褒洪德来控制宫中的侍卫,那么天下就是褒家与赵家的了,他狐疑的打量着褒姒,褒姒察觉到了这个目光中所带的不善信息,她蹲下来,趴在姬宫湦的膝盖之上,“大王不妨先听听舅舅怎么说,不要先做判断,以免先入为主了。”
姬宫湦冷哼一声,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