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丫鬟......”处理完宁姨娘,叶老太太冷厉的目光落在浑身哆嗦,面色死灰的蝉儿身上,厌恶的说道:“拖下去打三十板子,然后逐出府,我们叶家用不起这等吃里扒外诬陷主子的丫鬟!”
说完叶老太太摆了摆手,示意丫鬟婆子将蝉儿拖下去。
三十板子对一个十三四岁,且身子又不够壮实的小丫鬟来说,只怕会要了她的命,即便侥幸不死,被叶家逐出府,又带着重伤,迟早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蝉儿身子猛的一僵,她突然挣脱两个上前扭住自己的婆子,奋力锦澜脚边一仆,伏在地上拼命地磕起头来,砰砰砰的脆响中,嘶声哭喊道:“二,二姑娘,饶了奴婢吧!奴,奴婢下次不敢了,都是宁,宁姨娘让奴婢做的,求二姑娘开恩啊!”
锦澜眸光闪了闪,扫过蝉儿额头上已经泌出鲜血的乌紫,眼中却看不见丝毫怜悯与波动。
虽说澜园里同蝉儿一样,并非她心腹的丫鬟婆子有好几位,可这几日她也算待众人不薄,从扬州带来的一些特产甚至还有首饰,每一样都没有落下这些粗使的丫鬟婆子。
但到了该捅刀子的时候,她们还是毫不手软。
倘若方才阎烨真被人发现,那现在跪在地上这般苦求饶恕的人,便是她了吧?
这会儿事情败落,便想着向她求饶。
可惜,她非圣人,没那么大的胸怀,能容忍一个将自己置于死地的丫鬟!
“还愣着做甚?赶紧把她给我拖下去!就放到澜园外头打,让所有丫鬟婆子好好睁大眼睛看着,诬陷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下场!”叶老太太冷声大叱,那两个婆子赶紧上前,一人一边扭着蝉儿就往外拖,还不忘顺手将一方破布帕子塞到她嘴里。
不一会儿,一声声凄惨的呜咽便传进了屋里,外头打板子的都是嘉裕堂过来的婆子,能在叶老太太跟前当差,自然各个都跟人精似的,明白老太太是不想让这丫鬟活了,下手又狠又重,板板到肉,才几板子下去,蝉儿的臀部便已经开了花。
鲜血透过厚实的袄裙渗了出来,由于堵着嘴,蝉儿连叫都叫不出声,只能拼命的呜咽,似在求饶。
叶老太太环视一圈,见到那些围观的丫鬟婆子们神情畏惧,面色苍白,心里不由冷笑,目光最终落在垂首立在一旁的李管事身上,“这丫鬟胆大包天,偷了我一枚玉扳指,见事发了还想赖在澜丫头身上,真真是罪无可恕!往后你将巡园的婆子多增几人,免得再出这等差池!”
李管事沉声应道:“是!”虽说不清楚前因后果,但凭着方才的只字片语,他不难猜出其中的关键,不过老太太说是丫鬟的错,那便是丫鬟的错。
叶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行了,你先去吧。”
李管事给叶老太太作揖行礼,然后转身离开了澜园,路过院门时看到已经奄奄一息的蝉儿,眉头都不皱一下,脚不停滞的走了。
外头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小,叶老太和蔼的目光落在锦澜身上,“澜丫头,你过来。”
锦澜敛下心里所有的思绪,乖顺的走到叶老太太身旁坐下,却是低着头不愿说话。
叶老太太拉起锦澜的小手置与掌心中,轻缓地拍着,“澜丫头心里可是在怪祖母?”
锦澜慢慢的抬起头,面容平静如水,“祖母多虑了,澜儿怎敢怪祖母?”
叶老太太仔细端详着锦澜如花似玉的小脸,无声的叹了口气,到底年纪小,难免会赌气,罢了,往后再多加补偿她吧!
“好端端的,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叶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问道。
果然还是问了,锦澜眼皮子眨了眨,抿了抿嘴,轻声道:“澜儿今儿个在外头,看到好些个衣裳褴褛的百姓,虽是初春,可京城里头的气温仍旧寒冷冻人,因此澜儿想出些绵薄之力,购置些衫袍帛布施与那些穷苦的百姓,也算是让大家为澜儿庆生。”
“至于那尊送子观音和佛经......”她说着顿了下,“澜儿今儿已满十四,虽有大姐姐和三妹妹,还有昱哥儿相伴,可心里仍希望母亲能再为澜儿添一名幼弟,恰逢四月初八乃是佛诞,澜儿听闻相国寺在佛诞之日会举办盛大的水路法会,心里便想着从今儿个起闭门执笔抄录经文,到时候供奉到佛祖前,以表澜儿虔诚之心。”
叶老太太虽不喜沈氏,可心里对嫡系血脉仍旧日夜期盼,否则当初也不会将锦澜捧在手心上。
如今听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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