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哥是过来人

    9月30日下午三点一十五，从Chong Qing去澳门的飞机坐无虚席。正是这趟旅程，改变了我的一生。

    去澳门之前，我早就听说澳门是世界赌城，只是不知道这次去是否有机会玩儿两把？我甚至在飞机前的几天就好奇真正的赌场会是什么样子，我也想试试手气，看自己是否能单车变宝马。只不过自己囊中羞涩，刚提拔上代理营销总监没两个月，业绩都还没出来前，提成也就少得可怜，登录网银后我看到银行卡里的余额不足两万块。

    虽然没银子傍身，但《地产江湖》栏目还是为我撑足了面子。它为自己的金主们安排了头等舱。

    挨着我坐的是位中年大叔，看起来约有四十多岁，一上飞机就大声打着电话让移动的客服给他开通去澳门的漫游和数据服务，打完电话后又吩咐人给他转50万到自己卡里，最后来了一句：“除了这50万，这几天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要给我转钱！”

    凭直觉，我知道这位大哥是去澳门“大干一场”的。

    “您是去澳门打牌的吧！”我天生健谈。

    “是的，兄弟是第一次去澳门吧？”身边这位大哥甚至没有我一眼。

    “是的，大哥去了很多次？”我有些佩服身边这位大哥的洞察力，虽然我想知道这位大哥是怎样一眼就看出我是“菜鸟”的，但大家还没有熟到那个程度，我也自然不好多问。

    “是的，我这次是去买几件衣服好过年，只是顺便打一下牌。”大哥望着飞机弦窗外，不紧不慢地说道。

    顺便玩一下就带50万，我暗自掂量着这位大哥的份量，同时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百达翡丽超级复杂功能5140P铂金款式腕表，VERTU手机ASTER T 系列，一身不知名的高尔夫运动服。虽然衣物的价格无从知晓，但前面两样奢侈品的价格对于我来说是了如指掌的。

    因为从我进售楼部当售楼顾问的第一天起，就有专门的培训，教导我们要从客人的穿戴分析客人的支付能力。我能做到代理营销总监，自然这方面的功力不能少：手表至少60-80万，手机价格在5万左右，服装价未知，但从上身效果来看，至少也是价格不凡，此人这身行头，显出他不俗的财力。

    大哥“顺便玩一下”这句话看来真是不假。

    “大哥是怎么看出我是第一次去澳门的？”最后，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头的疑惑。

    “这班飞机上有60%的人是过去打牌的，40%的人是过去旅游的，过去打牌的人中一般有20%是新人，真正过去打牌的老手，都穿得轻松随意，你看起来很兴奋，应该是想去打牌，你又穿得这么正式，一定是没去那边赌过。”大哥说完，用余光看了一眼我的西装。

    实际上为了去澳门，我还特地翻出了自己最贵的一套西装作门面，没想到一上飞机就被人看穿，我暗自后悔自己看周润发的赌片太多，认为赌场人人都应该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才有气势。

    飞机上，我有一句无一句地和大哥聊着，在这个每班飞机都晚点的城市里，这班国际航班居然在三点半准时起飞了，一切都看起来那么的顺利。临到下飞机时，我从邻座的大哥口里得到了好多经验：

    大哥姓龙，是在ZQ大足龙水做五金生意的，他已经在澳门赌了10年，期间有过大赢大输，多的时候一晚上赢2000万，输的时候一晚上输过3000万，也有从1万赢到400万的奇迹。

    时至当日，赌多了的他已经看透了赌博，但他还是没办法不去澳门，龙哥称现在他每次去都带少量的现金小玩，输了不后悔，赢了就买点东西给家人。

    两个小时的飞机很快就到了，下飞机时我发现比起ZQ机场来，澳门机场非常小，不同的是停着很多小型的喷气式私人飞机，足以显出这里是藏龙卧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