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内消失了。这个旅店,每个人都是有秘密,既然每个人都有,相互为彼此保密自然被默认了,何乐而不为。
我回到房间,里面依旧那般模样,我特地检查了下房间以免进入小偷,旗袍依旧压在柜子底,长袍链接在衣架上没有任何变动。房间里面还扬起了灰尘,给人一直过去很久没人清理的感觉,
其实我当时是计算着将这几天未完成的日记都一并补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会活到明天,万一晚上我真的出去见到了瀑布旁的女鬼,她也确实是站在那边唱歌,我跟她聊的不投缘,她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扔进了瀑布底下,我就顺着水势,直接跌落山崖,到那时候我也就没命继续完成我的大作了。
但可惜,我刚开始动笔时没有任何的灵感,不知道如何组词去构造我的所见所闻,甚至连一些很低级的字都忘记了怎么去写,大学的时候论文也发生过类似的毛病,胡博士称我是提笔忘字,少在网上写一些小说,多动笔,我默认了他的建议,但是并没有实行,估计再见到他,我也会有点尴尬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象的过于深入,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当在再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桌子上,口水流的一脸都是。我立刻起身洗了把脸,顺便刮了嘴唇周围的胡茬,时钟已经紧逼十二点,看样子快到子夜了。
窗外刮起了大风,顺势带着雨水一直飘进屋内,我连忙关上窗,地板上已经流的到处都是,连床单也湿了一大片,我万万没想到这儿晚上会下雨,也万万没想到我竟然会睡着,这下倒好,床上是睡不了了,这房间也跟被水淹了似的,我可不想在这水洼里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就在我还在为住处而忧心忡忡时,雨夜中突然传来一阵悠悠的歌声,那歌声悠扬委婉,潮起潮落,每到达一个高音时竟然散发出一种悲哀和痛苦,就像是歌者正在末世诉说着自己的疾苦。
这声音却又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然后又低沉的冲击着耳膜。竟让人觉得在一步步走向水潭,声音淹没了耳朵,低迷的让人窒息。我感觉悬崖就在前方,而这份吟唱就指引着我迈向死亡。
我跳了下去!
不要,我没死,都是幻觉,那声音有一种特别的魔力,它引导着我走向一个不存在的空间,那个空间没有欢乐,没有自由,紧紧的被悲伤和痛苦所包围,我就像一直任人摘割的小羊羔,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几乎是同一秒,我唯一幸存的理智迫使我立刻关上了窗户。
声音消失了,世界又回归了宁静。
我心有余悸,大口的换洗着肺叶里的空气,我需要冷静,需要冷静。
突然,因为我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躺在我胸前的木匣从口袋里滑落了出来,掉在了水洼里,我连忙将它捡起来,猛然想起来叶无辰给我的建议。
问问瀑布下的女鬼。
我屏住了呼吸,手里紧紧抓着木匣,慢慢的把身子弓起来,一点一点把窗帘打开,突然,在外面无尽的黑暗中出现了两个光点,一个在高处的山洞口,一个在瀑布的茉莉花树旁,我瞳孔开始缩小,凝聚在樱花树那个位置,果不其然,有一个幽灵在那边飘荡,身体还在来回的移动,我并没有看到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