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子妃,大事不好了,你的棋局被人给破了!”
“破棋局的人是何人?多大年纪!”
“是个九岁孩童!”
顾凡双伸手把一包糖心的小馒头塞到秋禾的手里,“奖给你的!”
“不是说好了,破了棋局的金子我们对半分的吗?”秋禾瞄了一眼糖包,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他歪着头道:“你不能欺负小孩。”
“是这样的你看我们相遇也是缘分,我最近总饿……吃不饱还缺钱,在韩王府时你就帮过我,你那五百金算是你借给我的,我给你算利息,肯定不会赖账的。”顾凡双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样,企图用他拙劣的演技打动秋禾的心。
秋禾看着顾凡双那张企图霸占他五百金的脸,他小脑袋一扑棱,“我不要利息,你给我立个字据,若是你没钱还我,就把你肚子里的小弟弟给我当媳妇!”
房基站在一旁,半天没说话,暗地里叹道:“小主子就是机灵。”
“你说说你,小小年纪长得又俊俏,应该多读书,将来做个有用于天下的人。他日什么样的媳妇没有啊,我肚子里的是好是坏你都不知道,别耽误您的锦绣前程。”顾凡双叨叨着,企图花言巧语的蒙混过去。
“我读书就是为了娶媳妇,不然谁读书啊!”说着他伸手摸了摸顾凡双的肚子,又小声嘀咕道:“怎么都没长大,看来你确实吃的不太好,跟着这样的爹确实委屈了你!”
“小主人,顾公子是男子怀胎,不像女子那般,小小主人怕是自然长的慢些,加上……”房基的话留了半句,剩下的他想了一下便只能咽下去了。
他心里觉得奇怪,这顾凡双的胎应该数月有余,见胎形尚稳固,为何却不见长大,莫不是有人不想这孩子过早的出世?
“小主人,大师还在望春楼等我们呢,你不是说你饿了吗?”
秋禾赶忙拉住顾凡双的手,轻声道:“那五百金当是我得聘礼了,记得吃饱饱的,不能饿着我得小媳妇,大人不能骗小孩子。”
“大师?清明?”顾凡双刚想喊,就见房基拉着秋禾已经消失的没了踪影。
半响穆之恒才从人堆里挤出来,他一直不停的摇头,嘴中念叨着:“不可能,明明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之恒兄,你这是怎么了?”
“那孩童的落子,看似无理实则暗藏玄机,旁人大都是舍不得,丢不掉,他却能舍的如此干净利落。”
顾凡双轻声道:“若是真的不能强求何不放手,彼此来个解脱,那看似是一出棋,实则是执白字的在寻一个人,他在设下棋局时定然是希望那个人来解。可是等了却一直没有等到。”
“今日你借那孩子落子为的是何?你是怕那皇子妃……”
顾凡双摆了摆手道,“好歹那侧妃是君上为宇文翊置办的,本来以棋会友无伤大雅,旁人破的局自然无所谓,可若是那皇子妃知道是我破的棋局,怕是以为我要给他做下什么脸面,这往后该不好相处。可是眼见那棋局我又实在忍不住,索性那孩子是清明大师的弟子,旁人是不会说什么的。”
穆之恒连连摇头,轻笑道:“如今我才觉得你托生错了,你诚然应该是一只狐狸。”
“那妃子是何许人我尚且不知,他能在宇文翊生死不知时嫁入他的府中,便知此人对宇文翊用情很深。我此时身在东秦无依无靠,实在不宜树敌。”
穆之恒眉梢一扬,默想了半晌,终于沉声说道:“这一阵我都会留在这里寻一个朋友,索性我就多留一阵,待你的事情都妥当了我在离开。”
“大哥说的是真话?”
“你既叫我一声大哥,我也就要提醒你几句,如今的东秦是日益强大,比起往日攻城略地开疆拓土,东秦皇要选的是治国的良才,所以这次策辩十分重要,若是哪儿一方的人能拔的头筹,一定会让君上另眼相看的。”
顾凡这才恍然大悟,难过此番东秦费劲心思也要把穆之恒请来,天下儒生的正统截以穆之恒马首是瞻,要知道儒生的头可不是好当的,他们一个个清高自负、孤傲怪癖天下间谁能入他们的眼,可是如今他们却能服得一人,必然是说明这穆之恒的过人之处,可是也间接的说明此番策论,轮的是天下事,评判的是世间人,这得罪人头疼事儿怕是穆之恒打死也不愿意干的。
“大哥可想过在东秦寻一明主,来实现自己的抱负和理想,而不是现如今到处漂泊独自清醒,天下需要明主,百姓需要明君,我深信只有寻得真正的王者,方能终结这乱世之祸。”顾凡双言辞恳切,这一句话便打动了穆之恒。
“实不相瞒,大哥来此就是得到明主的消息,我三弟东方钰告诉我……青帮的帮主或许在东秦,我是投奔他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