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秦与柔然争战,以柔然递上降表告终,这场大战柔然死伤无数,他们退守辽城三百里,亲上书表示永不在犯,宇文翊生死不明……
内宫生变公主宇文绮伙同韩王谋反逼宫,被赶来救驾的上官谨擒于宫墙之内,一场本来会引起血雨腥风的宫庭政变在东秦君上的无双智谋下悄无声息的化解了,宇文绮被上官谨关押在刑部大牢里,听候发落。
宇文绮一直在牢房里昏昏沉沉,一颗心仿佛被泡在冷水里,发胀发黑,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她反复的做着一个梦,梦里上官谨弃了他,把丢在这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刽子手阴冷的看着她,他好像看见宇文翊满脸的鲜血,一双眼睛怨怼的看着自己,她害怕的不停的发抖,吓的直哭。
“好冷!”
牢房里冷的刺骨,她的脚掌和脸都冻的没有丝毫血色,她弓身就钻进去一堆杂草里,他躲着所有的光,生怕被任何人看见,哪儿怕是一只老鼠他也躲着。
“怎么这个时候却不肯见我?”
说话的人声音很温柔,可是黑暗中几乎看不见他,忽然牢房的大门被打开了,宇文绮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人从草堆里拖了出来,她的手死死的抓住,从来不知道见他会让她如此颜面无存,曾经心里对他的爱如今已经失去了资格,她不敢去正视他,即便明日要赴死,她也不想他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摸样。
“上官谨,求求你,求求你快点走,我不要你看见我如今这个摸样,我本是要夺下这个天下的,可是如今我败了,我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让人耻笑!”
上官谨低声呵道,“谁敢耻笑你?你是东秦的公主,若是有人敢耻笑你,我一定砍下他的狗头。败了就败了,胜败无常,任谁都说不出你的不是,若换做旁人未必有你做的好。”
宇文绮不停的摇着头,内心无比的绝望,恍惚间她是那样的后悔,他为何会选择这条谋反的路?是她太心急了,若是再等一等,等着宇文翊死了,这天下……
她又摇着头,“不是的,……即便宇文翊死了,我也不配做东秦的女帝,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治国,张翼遥说的不错,我不过是个只会打仗的蠢货。”
“绮儿,你记得你入军第一天我和你说过什么?”
宇文绮抬起头茫然道,“你说军人不能在乎生死,只需服从。”
“对,你和宇文翊的夺嫡之争,不过是君上引出韩子婿野心的一个计划,也是他在测试宇文翊是否有资格当这东秦之主的考试。如今结局正是君上想要的,而我们都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罢了,天下人互为棋子,皆是身不由己。”
宇文绮慢慢的起身看着上官谨,“这么说,你一早就知道了?”
上官谨为难的点点头,“我是君上的人,此生都是,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去背叛君上,即便那个人是你!”
宇文绮哈哈大笑,“好……想不到,我如此待你,你却害的我好苦,你明知父君的计划却一个字都不与我透露,我为了所谓的帝位整日对着韩子婿强颜欢笑,你怎么就这么忍心?”她眼角含着泪,痛苦的哭喊道。
“我……对不起,宇文家不能失去君上……”
“是不能失去权利吧……我早该想到当初你叛了宇文家,为的就是权利二字,只是你比旁人拎的清楚罢了。”
他从未如此望着自己,多年的心心念念不过是一个短暂可怜的梦罢了,曾经那一瞬间浅浅的回应,她却当了真,说到底她还只是个女人罢了。她伸出双臂紧紧的拥住上官谨,然后在他的嘴角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泪水霎时间夺眶而出,绝望似乎在一时间将她的心脏刺破了,她的爱从始至终都抵不过一个权字,原以为上官谨不同,说什么身份悬殊,其实他不过是早就认清,父君绝不会让宇文绮成为女帝,而她只会被抛弃在权利之外,这样的女人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你比韩子婿还可恶,他是真小人,你是伪君子。”
她的手紧紧的托着上官谨的后背,一瞬间她目露凶光,她手中紧紧握着那根他送给自己的发簪,竟毫不犹豫的猛刺下去。
上官谨身子吃疼向后一退,冷声道,“你要干什么?”
“你以为我会这样认输吗?上官谨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和你分开的,即便我要被幽禁致死,我也要你先去奈何桥那里等我!”
他的身体已然完全僵硬,腰腹上的力量不断袭来,上官谨吓了一跳,清澈的目光被仇恨淹没,温暖的嘴唇瞬间如墨色一般,眼前一片漆黑。
宇文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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