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傻了就行, 听完宫人回禀说皇帝没大碍之后, 谨欢很是心大的催着刘据睡觉去了。小孩子嘛,不能熬夜的呀, 就得好好睡觉才能长高高呢。
那么这个时候的刘彻在哪儿呢?
他出宫了。
这一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众人都不得而知,只是皇帝第二天没开小朝会罢了。皇帝不开小朝会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有资格参加的知道皇帝“病了”之后, 委婉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担忧,然后各回各处, 处理该处理的政事去了。
没见着这么忙嘛,那么多事情要做呢, 皇帝生病就生病嘛,他们又不是太医咯。
“姑姑,父皇今天去哪儿了?”刘据等人也很是奇怪。
刘彻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没错, 可是这些年政务繁忙, 刘据也还没长大到可以托付政务的地步, 所以尽管内心躁动, 可刘彻还是一直乖乖地呆在皇城之中。刘据早就习惯了每日必定有一餐是和刘彻一起用的,哪知道从今天早上到傍晚, 都没见到刘彻的身影。
谨欢故作惊讶:“啊?我不知道啊,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出朝阳宫呢, 你父皇不在宣室殿?”
呸,这丫根本就不在皇宫,他在大将军府呢, 至于说为什么会在那儿……
摆出一副生无可恋脸来给你看哦!
“咦,那父皇到底去了哪儿呢?”刘据疑惑地挠了挠头。
“行啦行啦,你父皇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还怕他丢了吗,快去洗手,准备用膳了。”
“哦。”刘据的注意力迅速被转开,小肚子也配合地“咕噜”了一声,看到一桌子的美食,谁还管父皇在哪儿呢。不在正好,没人跟他抢吃的了。
不过就是皇帝一天没出现罢了,大家也都没怎么在意,反而第三天又一切照常了。大约唯一不怎么正常的,就是皇帝笑得有些渗人吧。
“咦,你怎么笑得这么风骚啊!”谨欢嫌弃地踢了刘彻一脚,捂了捂眼睛道:“真是要瞎眼了。”
刘彻下意识摸了摸脸,他笑得很奇怪吗?
不不不,他来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是讨论皇姐的婚事的。
“婚事?谁的?”不管是谁的,反正不是她的就行了。
“长姐的。”
谨欢顿时以一种“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皇帝”的目光望向了刘彻,“哦哟,你这算不算是打击报复啊?”
让你觊觎朕的男人,朕就给你找个男人!所以说小心眼的男人啊,不好惹嘛。
刘彻咳了两声,“阿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朕是觉得呢,这段时间事情比较多,都忘了关心长姐,这夏侯颇死了也有好长一段日子了,再说了,一个马上风死的倒霉鬼,替他守着,也不好听嘛,所以吧,朕觉得呢,还是赶快给长姐找个新对象比较好。”
“那依陛下这么说,陛下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了?”谨欢懒得梳理各种社会关系,所以列候她也记不大清楚。她见到人若是一时之间认不出来,都会直接拉名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多好呢。
“确实,朕觉得南皮候不错。”
“南皮候,你是说,窦桑林?”谨欢想了半天,才在记忆深处找出这么一个人来。
要是真给平阳介绍对象,谨欢记忆最深刻的也就只有之前王太后和平阳试图塞给谨欢的那个废物,也就是谨欢便宜舅舅的儿子,田恬。因为之前王太后试图撮合谨欢和田恬的事情,让刘彻又给田恬记了一笔小黑账。等到王太后死了没多久,刘彻就以田恬穿短衣进宫,犯不敬之罪的名义废了他的爵位,着实让谨欢痛快了好长一段时间。
她在意的并不是王太后想撮合她和这个渣滓,而是这个渣滓竟然敢顶着“武安侯”的封号!我呸,田蚡算是个什么东西,田恬又算个屁啊,居然敢被封武安侯?还真是脸大跑马,死都不要脸!
只是这个封号是当年王太后给自己弟弟定的,刘彻也没办法,要他自己拟定的话,绝对不会昧着良心定这个封号的,尽管他的良心也没几两。可是但凡是个不瞎的,都能看出他们跟这个封号的差距吧,还真是反讽满分呢。
“朕想了想,现在也就窦桑林和长姐年纪相仿了,剩下的不是太小就是太老,都不合适。”
谨欢嘴张了半天,才犹疑道:“可是窦桑林是咱们晚辈啊!”
没错,就是这么坑,哪怕年纪都差不多大,但是窦桑林是比他们小一辈的。窦桑林是窦家人,他们老子景帝继位的时候,封了窦桑林的祖父窦彭祖为南皮候,因为窦彭祖是景帝的表兄。爵位承继,到了窦桑林这儿,其实窦家已经散了。窦家因为太皇太后而带来的荣光也已经渐渐不再,甚至因为皇帝的打击,窦家人都开始慢慢夹起尾巴做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给平阳和窦桑林赐婚?
谨欢下意识给刘彻比了个大拇指。
狗屁的最毒妇人心咧,朋友,你丫更狠毒好嘛!
不过狠毒归狠毒,这也并不关她的事情。皇帝要打击报复,她还能拦着不成?再说了,以平阳的手腕,对付一个惶惶不可终日的窦桑林,还不是手到擒来?说不定窦桑林还得感谢皇恩呢,毕竟平阳公主下嫁于他,那可是一张给他的保命符啊,他供着都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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