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前段时间经受的“摧残”太多, 现在的法名已经很淡定了,“阿弥陀佛, 贫僧乃是替方丈前来。”
老和尚病了,自然就是小和尚顶上来嘛。不过法名心里到底想不想来,而老和尚又是不是真的生病,那就见仁见智了。
“有事儿要说?”谨欢查探了一下周围,确认没啥探子之后才继续问道。
各种狗血电视剧的教训已经足够深刻了, 不管说什么事情, 说之前一定要查探一下周围,安全才是永远的第一位啊。
“汉王反了。”法名小声道。
谨欢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几圈, 装作镇定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嗨, 还真是不能轻视这和尚啊,她这是史实结合实际分析出来的,这个和尚是怎么知道的?
法名见谨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也安定了几分,“贫僧今日无意之中听到的。”
谨欢默默翻了个白眼, 还无意之中,她信了这个和尚的鬼话才真是见鬼了呢。不过法名的态度还是让谨欢很欣赏的,一发现问题就来找她,很好,很好, 这个态度非常值得保持,也很值得被夸奖。
“没事,放心吧, 杨谅折腾不起来,等到杨广挪开手,杨谅也就差不多药丸了。”真不是谨欢小瞧杨谅,而是杨谅这人吧,作为独孤皇后和杨坚最小的儿子,基本就是被惯着长大的。
他出生那会儿杨坚已经手掌大权了,等到他五六岁的时候,杨坚更是直接把自己外孙给弄下台,自己当了皇帝,杨谅也水涨船高成了皇子。可以说,这丫前些年的人生一直都处于这种顺风顺水,要啥有啥的状态。而基本有这种状态的人,除了天命之子,有王霸之气加身,干啥啥都成之外,其他人注定就是个炮灰的命,杨谅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据说响应者甚多啊。”法名继续爆料道。
“呵呵,”谨欢冷笑了几声,“就杨谅那个脑仁儿还没个核桃大的,你放心吧,有人帮忙又有什么用,他自己喜欢作死啊,不等杨广弄死他,他自己就得把自己先给作死了,我这位小表哥是个什么德行啊,我还是知道一点的。”一句话,蠢而不自知,活他么该!猫病。
当然了,在杨谅还没作死之前,大军一路直指长安,还打着清君侧,斩杨素的名义,还是很有点架势的,一时之间,长安城内竟然风雨飘摇,人心浮动起来。
“妹妹啊,我看汉王来势汹汹啊。”李渊颇有些忧愁,眉头紧锁,当然了,要是他嘴巴没有动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这段时间李渊在外面倒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可是在家里面嘛,就无需隐藏了。哎呀,心情有点方,再吃块点心安安心。
“既然哥你这么怕,那我就来卜一卦就是了。”谨欢随口胡诌道。
李建成和李琛立刻就来劲儿了,一起扑到谨欢面前,“姑姑,你还会卜卦呀?”李建成星星眼说道。
“甭想了,这个你学不会。”谨欢打消了李建成心里的小想法。
“那我呢,我呢?”李琛迫不及待跟着问道。
谨欢状似严谨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观察了李琛一番,跟着也摇头道:“还是不行。”
李琛顿时间就像是放了气的气球似的,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
窦氏在一旁看得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哎,真心不想承认这么蠢的竟然是我的儿女。
“那姑姑,你演示给我们看看好不好?”李建成短暂的气馁过去之后,好奇心又涌了上来。
“行啊,很简单,看着啊。”谨欢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三枚铜钱来,“诺,这就是最简单的铜钱起卦。”
谨欢将三枚铜钱一共扔了六次,口中念念有词:“上六,九五,九四,六二,六三,初九,外卦兑为泽,内卦震为雷,兑上震下,随卦,金上木下,动刀兵之事,绝木之生机啊!”
正好这时候暗卫来报信了,说是杨谅到了距蒲津关一百多里处之时忽然改变主意,命纥单贵破坏了黄河大桥,现如今正坚守蒲州,还召回了裴文安。
一时间,李渊和窦氏看向谨欢的眼神都变得莫名热切起来。
李渊原本是半信不信,窦氏根本就是以为小姑子在拿这爷儿几个开涮,哪知道卦一出来,居然真的应上了。
金上木下,金上木下,如今可不就是动了刀兵之事,而杨谅命人断了黄河大桥,这不就是绝了木之生机嘛。
“妹妹!”李渊激动万分道:“你怎么隐藏的这么深呢!”
家里居然有这么一个神算字,李渊觉得前些年花的那些钱真的都是扔到水里去了,想想就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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