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私设公堂吗,我要到府衙去告你一状。”
秀才苏启哲拿大帽子压人,吴知县可不是那些糊涂的小厮,根本不知道这苏启哲是个秀才,况且,他能坐上这个位置,那上面也是有人的,才不怕他压得大帽子。
不过,他心中有鬼,一听就急了,“谁私设公堂了,他打了我儿子,我打他咋地啦?”这就是承认了。不过他很少接触这些文人墨客,看着苏启哲不像是秀才,就骂道,“你一个无知老头休要在那里胡说,你当衙门是你家开的咋地?”
赵水儿一听额头的青筋都起来了,大砍刀当即一指吴知县,“今天我大哥要是有个好歹,我让你们吴家陪葬!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小小的孩子说出的话不但不让人觉得反感,相反有一丝的辛酸。
这就是没娘疼没爹管的孩子,唉,这样的人家可不就是穷字惹出来的啊。他们永和镇是最偏僻也是最穷的镇子,可不就是这些贪官治理不当嘛,自己吃的脑满肥肠,而底下的百姓连康喳喳都看不见,没有怨言就怪了。
当即有一些看热闹的婶子们就忍不住红了眼圈,有那泼辣的当即骂道,“吴浩天你个绝户气的玩意,你儿子都死了几个了你还不积德,欺负人家没娘的孩子,真想绝户了咋地?”
后边苏启哲的同窗凌蒙初也忍不住了,忙越众而出,“吴知县,我是凌蒙初,你要是敢伤了子烨这孩子,就是拼了这秀才的功名不要了,老夫也要告到府衙去,看你这知县的芝麻官还能不能保住了!”赵家三个孩子底子虽然不好,但确实是块读书的好料子,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全部跟上了之前的课程不说,甚至还赶超了其他的学员,就凭这,他也要好好的护着这几个孩子。
吴浩天不认识苏启哲情有可原,因为他是今年才到这永和镇的青山书院任教的,可凌蒙初就不一样,是个货真价实的永和镇人,他是镇上唯一的秀才,就连街头小孩都认识他,吴浩天虽然不结识文人墨客,可多少知道一些,这人自然也是认识的。。
吴浩天一听凌秀才的话当即这脸色就有点儿不好看了。真要是一个秀才老爷跟他们家对上了,他们家还真讨不到啥好处。
“我儿子被打的起不来了,是他们先打人的,我带来人打一顿出出气能咋地?”他也有点儿怕了,就担心事儿闹太大不好收拾。
凌蒙初没有看到吴长青,也不知道那孩子被打成什么样,听了这话就是一顿,狡辩道:“那你也不能私设公堂吧,把孩子抓到你家后院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有什么难道不能光明正大的在公堂上审判?”说出的话口气明显已经松了几分。
吴长青一听有门,忙道,“他先打人的,在公堂上审了用刑还是在后院里打他有什么不一样?,再说了,我没公开审他还不是看他是个学子,不能留下这个污名。我儿子脑袋被打了个口子,现在还不知道咋样呢,这我们老吴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是出事儿了你们谁负担的起。”他这么一说大家伙又开始迟疑了。如果人家是受害者,那这事儿虽然不合法,但是于情于理啊。
赵水儿可是知道吴长青的伤的,担心凌蒙初被吴知县糊弄过去,刚要开口。就听那边苏启哲大声道,“我可是在学院看着的,他可是好好的,不过擦破一点儿皮。嚷嚷着就要扒了赵子烨的皮。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吴家就是这样的家风?人家碰破你点皮,你们家就要扒了人家的皮,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苏启哲这么一说,凌蒙初哪里不信。当即怒道,“好你们个吴家,欺人太甚!”
吴浩天恶狠狠的瞪了苏启哲一眼。骂道,“哪里来的野狗在这乱咬,你知道什么玩意,你一个教书育人的先生,居然跑到我这乱嚷嚷……”
吴浩天话没说完,人群后头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我可以作证,吴长青的伤只是擦破一点儿头皮,并不碍事儿。”
李成天一出现大家伙忙让开了一条路,大家伙都认识李家医馆的这位李大夫夫,知道他人好心善,当即有人表示道,“李大夫说话肯定不能作假,吴长青这破点儿皮就说要死了,你们家的人是纸糊的咋地?”
那个也道:“真当谁都是好骗的,你们就是想欺负人家孩子,当谁不知道呢咋地?”
“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可怜啊,没娘的孩子也欺负,就不怕糟报应吗?”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吴浩天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