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她居然一个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看着殷凛那原本漂亮到不像话,此时又可以用马赛克代替的脸,骆雪小腿肚子都开始发抖起来:“呃……我只是……只是想说你矫情。”
“……”
“不是,不是矫情,是觉得你很……很像个漂亮的女人,娇滴……也不是,我只是,我……”看着殷凛的脸色越来越黑,骆雪“我”了半天,最后垂下头:“算了,你还是掐死我吧。”
她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她怕再继续说下去,就连个全尸都没有了。
一秒,两秒……
“算了。”殷凛暗暗叹了口气,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说和一个笨蛋斤斤计较是一件非常蠢的事情了,因为这个笨蛋真的可以把你的智商拉到和她一个境界,然后用她过剩的经验战胜你。“穿过走道,第二个房间。”
“哎?”什么意思?什么第二个房间?
看着骆雪一脸毫不掩饰的“我是笨蛋”,殷凛的额角抽痛的厉害:“是我的书房。”
“这样啊……”骆雪这才反应过来,抱着殷凛便往书房方向走,一直到把殷凛放在书房的椅子上时,骆雪觉得自己已经累成了狗,就差蹲在殷凛身边吐着舌头喘气了。
这就是所谓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这殷少爷可比她天天扛的水桶米面袋子扎实多了。
“药箱在最下面的柜子里。”
骆雪又忙不迭的跑到柜子边拿药箱,里面只有一个箱子,很好分辨。
“要是很严重的话,这样随便擦擦药是肯定不行的。”骆雪放下药箱,视线不自然的从殷凛胸膛挪开,伸手去解殷凛衬衫袖口的扣子,往上一捋。“咦?”
“啪!”殷凛便狠狠甩开了骆雪的手,在骆雪错楞地站在那不知道该什么反应时,殷凛才再次冷冷瞥了她一眼:“我自己来,你到外面等着。”
“哎?”骆雪瞪大眼睛,她不是要帮他擦药的吗?
“让你出去你就出去。”
“可是……”
“伤处都在面前,我自己可以处理。”
“但是……”
“我自己的伤势,自己清楚,如果真的严重到需要叫医生,我自然会让他过来。”
“唔……”虽然不能帮忙上药让骆雪有些莫名的失望,但还是乖乖的出了门,并帮殷凛将门关好,站在门外候着。
而在骆雪出去后,殷凛皱眉看了一会,才挽起了袖子。
手肘上被划破的伤口并不算严重,但若是仔细去看,便会发现在他的手臂上布满了长短不一,颜色很浅的旧伤痕,从手腕到手肘,没入衬衫中依然不似结束。
“进来吧。”
殷凛的声音传出来时,骆雪正蹲在地上画圈圈,听到声音后便像是满血复活一般,推开门便快步走到了殷凛的桌前。
殷凛已经为自己擦好了药,甚至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将自己给收拾干净了些,骆雪的视线从上扫到下,又从下扫到了上,直到和殷凛的视线碰个正着,才尴尬的收回视线,有些悻悻然地摸摸自己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