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突然那么好?
她还正在思考,男人已经把粥送到了她的嘴边。
林暮呆呆的一边觉得纳闷,一边张开嘴去吃粥。
“啊!”
林暮低叫了一声,五官都紧紧的皱了在了一起,吐着舌头含含糊糊的说:“烫死了……唔……好痛……”
瞿宁朝把粥送到自己的嘴边也尝了一口,发现的确是很烫。
他有些懊恼自责的皱着眉头,捧着她一边脸询问:“现在怎么样了?”
“好痛!”
林暮委屈的皱着眉头,斜着眼睛瞪了一眼瞿宁朝,她严重怀疑瞿宁朝是故意的。
可她没料到,她的话音刚刚落下,男人竟然直接低下头,吻住了她。
两片菲薄温热的唇碰到一起,久违出港让两个人都怔了一下。
紧接着,林暮就很诧异的看着面前男人英俊的被放大的脸,支支吾吾的说:“你干什么?唔……流氓。”
更没料到的是,她一说话男人就趁势撬开了她的唇,温柔的包裹着她被烫伤的地方。
看着她的目光这时仿佛在问,还疼吗?
这时林暮也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一时间僵住不动,有些被震惊到。
也有些,被感动到。
她移开视线,不想泄露自己的小心思,不一会儿有轻轻的推开男人。
“我、我不疼了。”
“真的假的?”瞿宁朝脸色依旧波澜不惊,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询问着她。
林暮忍不住红了脸,连着耳根子都红了。
她摇摇头,“真的不疼了。”
瞿宁朝云淡风轻的模样点了点头,然后又重新勺了一点粥,这次轻轻的吹了一下才送到她的嘴边。
林暮犹豫了一下,张嘴吃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吞下粥的那一瞬间,她想起了在成都在街头,瞿宁朝牵着她在拥挤的人群里往前走的那一幕。
他的背影,他回头时关切的目光……全部的一切,都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脑海里。
在父母出事之前,她甚至想如果能一辈子这样也可以。
怀揣着心事,林暮不知不觉的就喝完了粥,被瞿宁朝规矩的放回了床上。
他给她掖了掖被子,转身准备丢垃圾。
林暮却以为他就要走了,可怜兮兮的伸出手拉住他西装的一点衣角。
男人转头看她,“怎么?”
“不是要给我读诗歌么?”林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出口,然后不敢看瞿宁朝。
她很不好意思,但又的确想要听他着的声音入睡。
瞿宁朝缓慢的勾起嘴角一笑,“马上就来,你先乖乖的躺着不动。”
林暮当真的乖乖躺着不动,等着瞿宁朝丢过垃圾以后回来。
她闭着眼睛,心里默念着时间。
不一会儿,听见病房的门被有些用力和迫不及待的打开,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她微笑,睁开眼想看看。
结果一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不是她等的那个人,而是方子蘅。
方子蘅微微的喘着气,往日总是以完美儒雅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此刻竟然有些像个年轻的小伙子,满脸写着焦急,不再是深藏不露的模样。
她咽了咽口水,用讶异的目光看着方子蘅,然后坐起来。
方子蘅二话不说,直接走上前紧紧的把她拥到怀里!
林暮被这个拥抱直接吓懵了,半张嘴呆愣愣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找到我的?”她问。
“附近的医院一家家的找来的,不过幸好找到了。”
方子蘅依旧还喘着气,说话的气息非常的不稳,他抱着林暮像是抱着一个遗失后又重新找回的宝物。
有多少年,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和焦急过?
林暮听了他的回答以后更是直接怔住了,雁城那么多的医院,一家一家的找,那岂不是相当于大海里捞针?
“你找了一整天?”
“这个不重要,你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没有疼?”
危难当下,方子蘅完全顾不上直接要跟她维持距离的那些想法,恨不得把她拴在裤腰带上。
林暮不适的推开他,但却被他捧住了脸,仔仔细细的端详。
看到她脸色苍白,眉头轻轻的拧着。
“这里环境好像不太好,我给你转到更好的医院去。”
“不,不用了。”林暮赶紧摇头,看了一眼周围说,“这里挺好的,不用麻烦。”
方子蘅心疼的捧着她的脸,“是谁带你来这里的?”
林暮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上楼拿车钥匙让前台看着她,再下来她就不见人影了。”方子蘅继续说道。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咯吱的一声响,再度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