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屹行淡淡扫了一眼,嘴角一扯,不屑,“已经不需要了。”他抬手要扔,手悬在半空中,眼前冷不防出现女孩一双失望痛恨的眸子,又缓缓地收了回来,“先放着吧。”
齐涣点头,转而恢复一脸正色,“霍少,盛家那位公子爷,昨天被几个男公关伺候了一晚上,几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撕裂伤。今天早上,我已经派人送医院了。”
霍屹行没什么表情,淡淡点了点头。
“不过,盛家那边快翻天了。盛渝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儿子继承香火,听说找人都找疯了。我派人送去了消息,这会儿怕是已经在医院了。”
徐徐的青灰色烟雾里,看不太清楚霍屹行的表情,半晌,他沉沉地问了句,“医院那边,什么动静?”
“盛渝是个聪明人,跟他儿子完全不是一路人。”齐涣笑,“知道是我们做的,当时就派了人送消息过来,一旦他儿子能下床,就亲自带着过来赔罪。”
霍屹行拧眉,半晌抬手将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吩咐道。
“告诉他,关起门来自己打狗。”顿了顿,又跟着补充道,“还有,这几天派人跟着安安。”
齐涣一愣。
霍屹行抬眼扫了过来,“你已经说了不是吗?老子和儿子不是一路人,既然如此,疯狗也会咬人。”
......
安在暖一直在房间里昏天暗地睡到了临近傍晚,才悠悠转醒过来。
那个骑在自己身上挥汗如雨的无耻男人,早就不知去向了。
安在暖坐起来,颤抖着双手拉开身上的被子,女孩光洁如玉脖子上,锁骨上,胸前,没有一丝吻痕,甚至是缠绵过后留下的痕迹。再往下,大腿内侧,和小腹间,密密麻麻遍布青紫色的吻痕。
安在暖用力揪住被子,咬着唇,眼泪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她不是工具。
她不是工具。
她不是工具。
她痛恨那个再次要了自己的男人,更恨自己。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男人不过稍稍撩拨了下,她就跟被点着了似的。
咬着牙,她忍着身体的酸疼下床,里里外外把自己洗了个遍,握着拳头一阵风似的冲下楼,楼下正在忙碌的外婆抬头见她,微微一笑,“小暖醒了?知道你在休息,就一直没忍心打扰你,还好吗?”
昨晚上的事,外婆一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知道自己的脸色,多少吓到了外婆,安在暖赶紧轻声解释,“外婆,我没事。我是一不下心,就睡着了......”
心里却愧疚和后怕的要死。
如果外婆知道,在她所谓休息的这段时间里,她的外孙女和她口口声声喊着的“阿行”做着那种事儿,她会不会崩溃?
即使不知道原因,但她一直记得外婆跟自己说过的话。
绝对不能对霍家人施恩,更不能跟霍家的人,发展出别的任何不该有的关系。
安在暖抬手拍了拍脸,装作还一脸困意的样子,打了个哈欠,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四下看看,“二哥和齐秘书呢?”
“村长刚才过来,跟着一起出去了。”
“哦,外婆,我上去洗把脸,马上下来。”
她一阵风似的冲上楼,直接奔到霍屹行门口,用力一推,没锁的门就被推开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咬着牙,一路冲进房间里,从柜子里拉出行李箱扔在地上,转身将柜子里的衣服,一股脑抱着扔进去,抬手“咔啪”拍上,就着一股子怒气,掏出手机就打电话。
那边很快传来齐涣意外的声音,“三小姐,你怎么会打给我?找霍少吗?他......”
“听着。”安在暖直接打断齐涣,冷声吩咐,“行李我已经帮他收拾好了,你过来带走。我们民宿小,容不下这尊神,从现在开始,让霍屹行从我的视线里消失,马上!”
“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小猫儿,不怕丢了颜面,就让他试试看!”
她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他!
也绝对绝对不会再给他欺负自己的机会,绝对!
......
病房里,躺在床上的盛家少爷正侧躺在床上,一边抬手缓慢地揉着自己臀部被撕裂的部位,一边指挥着新上任的小情人给自己小苹果。
“小块,四方丁,每个用牙签插上,你亲自喂我。”
嘭。
大门瞬间被踢开。
“谁啊?特么的进了爷的病房,也不知道......”剩下的话,在看到进门的人时戛然而止,猛地侧过身,呲牙咧嘴躺好,一边挥手示意自己的小情人先走。
来人冷眼看着浓妆艳抹的女人扭着臀部走出去关上门,一转身,一个巴掌瞬间呼了过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