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庄园客厅。
女管家吴岚知道今天先生和慕太太要回来,等她让家里的人准备了茶水。
然后,听着一旁的家佣们议论纷纷。
问题来了。
为什么客厅里出现了两个慕太太?
嘉禾自纽约归国后,对于自己这位姐夫慕董事长的传言没有少听。
即便如此,初到慕家还是让她有些惊诧。
不外乎两个字:品味。
一个人的居住环境,往往体现一个人的品味问题。
嘉渔对于生活方面的喜好,是不上心的,嘉禾明白。
所以居家设计装潢,必然是来自于慕先生。
坐在客厅里,看得出别人的议论纷纷,即便是低声言语。
慕郗城还是开口介绍了,“这是太太的妹妹,陈嘉禾小姐,今天会留宿在这里一天。”
介绍很简洁,却还是在慕家引起不小的热议。
孪生姐妹,这要怎么区分?
嘉渔知道所有人都在头痛为难什么,对于家里的人来说,认错人最为忌讳。
偏偏,嘉禾和她是孪生。
倒是坐在一旁的慕郗城,完全不把别人的烦恼当回事,似乎情绪里有几分完全被别人‘狼狈无措’取悦的漫不经心。
嘉渔摇摇头,正要端起茶杯喝水却被身边的人制止了。
“喝茶解药,你现在正在吃药不能喝。吴岚,给太太换一杯温水。”
嘉渔说,“最近吃药总觉得什么都没有味道,茶水都不给喝,更淡而无味。”
慕郗城帮他妻子想办法,“可以加勺蜂蜜喝蜂蜜水。也可以加柠檬,水果切片,总好过于喝茶水。”
陈嘉禾坐在他们的对面,看到夫妻两人普普通通的交谈全都是夫妻日常的温情。
可能说话的人无意识,可是身为旁观者可以体会到烟火气。
很居家。
坐着,她继续想到四年前嘉渔青.涩的模样,再看看现在的她。
窗外有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她轻微将手抬起来将一旁的碎发别在耳后。
继续和慕郗城说话,轻微动作的时候,领口微动露出脖颈间那枚碧色的翡翠,红色线和白希的脖颈,都有一种不同于四年前的妩媚和风情。
一个女人的成长,定是因为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有力支撑。
这就是她四年前一直想要看到的,现在终于看到嘉渔的生活她很满足,也觉得很感恩。
——她活着,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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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晚餐。
不,在嘉禾的眼中简直是比姜家夸张的晚宴。
可在想一想她姐夫的身份,又觉得其实一点都不夸张。
嘉禾和姐姐姐夫一起吃苏州菜,嘉渔怕她多年的国外留学和她曾经一样根本吃不惯。
毕竟,国外爱吃生食。
倒是嘉禾坐在餐桌上,不停地感叹:“Delicious!great.”
“我回国不多,吃中餐更是少之又少,还是很想念中餐的味道。”
“既然喜欢,那就多吃。”嘉渔帮嘉禾夹菜,就像是那年她刚遇见她,总觉得即便她们是姐妹,又是孪生心有灵犀。
可,嘉禾身上带着近似孤儿院孩子的那种孤寂和落寞,会时不时的钻出来让人觉得刺痛。
试想,多年前母亲不要她们。
她在国内有爸爸。
父亲过世,有慕郗城一直都在。
那嘉禾呢?
什么都没有。
姜家养她是真的当养女,没有丝毫的亲情情分给她。
柳湘萍是个女强人,嘉渔和她接触不少,懂她在养父不在的情况下拼死撑住姜氏药企的决心。
可撑住了公司,她身为女人身为母亲就少了很多该有的柔情。
至于法国的老太太蒋虹芝,是真的没怎么养她吧?
听养母提及,嘉禾自17岁后的生活日常开销,完全要靠自己来赚取。
不照料养女,养女出了问题,却开始教训。
那年她生了梅梅,遭了那么一场毒打,更强制不让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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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渔依稀有映像,她将她带回国内帮她上药,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现在记起来,只觉得那段法国的记忆鲜血淋漓。
蒋虹芝老太太,老一辈人的教育方式嘉渔不评价。
只希望嘉禾现在能舒心,和梅梅在一起也能开心。
见他妻子不知道想什么事情出神,慕郗城帮她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
“快喝,不然一会儿冷了。”
“嗯。”
嘉渔收回自己的思绪开始喝汤。
一小口一小口极致的斯文规矩,倒是不像嘉禾完全国外女孩儿那种开放的餐饮方式。
一个吃得慢,一个吃得让人觉得胃口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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