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悦琪勉强止住哭泣,为自己辩护,“是的,在我收到威胁的电话的时候,我马上就想到了可能是夏隆,马上就去打听夏隆的去向,可是却得知,夏隆已经在几天前就过世了。”
田京也仰着头,不屑地说:“哼,夏隆的死根本跟我无关,你们想要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我身上,没门!”
“是的,夏隆死于心脏病,这一点毋庸置疑,听夏安安说,夏隆猝死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同事,同事是亲眼目睹夏隆在睡梦中突发心脏病的。”冉斯年说着,眼光转向夏安安,寻求她的确认。
“是的,我父亲的确是心脏病发猝死的,这一点,死亡证明上写得清清楚楚,”夏安安抹了抹眼泪,“我终于明白了,我父亲为什么会频频做恶梦,原来是因为他觉得内心有愧,原来他一直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负担,他是那么一个正直的人,却因为不想连累我,被坏人利用做错了事!因为这样,他才会被自己的良心谴责折磨,才会被自己编织的恶梦给害死。就像冉先生之前所说的,如果我父亲不是这样正直的人,而是个得过且过的人,如果他能够放下六年前的事情,他也不会……”
冉斯年轻咳一声,示意大家回归刚刚的话题,“田京米悦琪杀害汪小玉的动机已经明确,现在咱们就说说田京对佩儿投毒,以及米悦琪在网上发布那段小茜寻找证人大叔视频的动机。其实他们做这两件事并不是出于自愿,都是那个暗中的威胁者要求他们这么做的。我说的没错吧?米悦琪,田京。”
米悦琪和田京纷纷点头,米悦琪随即开口:“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汪小玉为什么要我在网上发布那样的视频,她不是应该勒索钱财才对吗?简直是莫名其妙。”
冉斯年转向田京,“田京,那个暗中的威胁者不单单是让你去杀害佩儿,还让你做了另外一件事吧?而且这件事,非得你做不可,因为这个威胁者知道,这件事米悦琪做不到,只有你能做得到,就像当年你能够找到一个专门学摄影的学生来帮忙一样。”
田京目瞪口呆,反问:“你,你怎么知道?”
冉斯年如意料之中得到了田京的肯定,继续说:“你应那个威胁者的要求,找到了一个能够在网上躲过网警追踪的黑客,在网上发布了三条造谣信息。当然,三条信息的内容是威胁者发给你的,并且让你一字不漏的散播开来。就像米悦琪那边一样,她录制的视频里说的话,也是威胁者发给她,要求她一字不漏地表达。我说的没错吧?”
米悦琪忙不迭点头,“没错,到底为什么,汪小玉到底有什么企图,为什么要我和田京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怎么?”瞿子冲冷冷地问,“你们俩杀死汪小玉之前没有问到答案吗?”
田京和米悦琪都茫然摇头,田京说:“我问了,可是汪小玉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她的意思是,她不但没有威胁任何人,并且根本不知道六年前的事情。当时我认定了她在装傻,后来她干脆就吓晕过去了。”
“你们的确误会了汪小玉,”冉斯年感伤地说,“整起案件中,如果说最无辜的人是郝佳歆的话,那么第二无辜的就是汪小玉。她根本不是暗中的威胁者,她甚至真的不知道六年前的真相,她只是单纯的以为自己见到了某种妖怪,或者是产生了幻觉而已。可是,她却被卷进了六年后的另一场阴谋之中,无端被你们夺去了性命。”
瞿子冲小声嘀咕着,“六年后的阴谋,六年后的阴谋,是什么呢?一定跟六年前的事情有关。威胁者到底是谁呢?”
冉斯年侧身回头,笑眯眯地望着饶佩儿,说:“其实有关于这个威胁者的身份,以及这个威胁者六年后的阴谋,我还是在你的提醒之下才推测出的。”
“我提醒了你?”饶佩儿莫名其妙。
“是的,”冉斯年又转回来面对瞿子冲说,“汪小玉案发的那一晚,我其实做了一个梦,梦里转换了三个地点,分别是车上、家里和佩儿的病房里,梦中的我和其他出场的人都没法说话,只有佩儿一个人是主角。后来我才参悟到了我这个梦的深层含义,它是要抹去其他一切无关的信息,只让我注意佩儿说的那三段话。也就是说,随着案情的发展,我的潜意识已经隐约注意到了佩儿的三段话里暗藏玄机,甚至是把整个威胁的计划一语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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