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成一家人,总是防着。”
两个人闲聊着,走到了一栋看起来还算是不错的民居小院前。还没等进屋,邻居大妈就热心地出来打招呼,这会儿正是家家户户做晚饭的时候,从对门开着门里飘出了阵阵浓香。
冉斯年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最终笑呵呵地以饶佩儿男友的身份,跟着饶佩儿和邻居大妈进去蹭晚饭了。
大快朵颐之后,冉斯年和饶佩儿这才在晚间八点钟进到饶佩儿奶奶刘美秀的家。打开点灯,可以看见房间里有被翻动过的痕迹,饶佩儿说那是之前她跟妈妈回来的时候弄的,她们想要找到那个首饰盒子,可惜无功而返。
“我可以开始了吗?”冉斯年环顾四周,笑嘻嘻地问饶佩儿。
“开始什么?”饶佩儿问出口才反应过来,冉斯年的破坏狂神经又在蠢蠢欲动了,看来今晚奶奶家将会有一场天翻地覆了。
十几分钟后,屋子里一片狼藉,冉斯年还是敬业地搞着破坏,发出类似拆房子抄家一样的声响。饶佩儿则是把冉斯年丢在屋子里自由行动,自己不得不出门跟闻声而来,抄家伙准备修理盗贼的左邻右舍解释。
晚上十点钟,冉斯年和饶佩儿两人在狼藉之中收拾出了一片净土,一个睡在单人床上,一个打地铺睡在狼藉之中。
这个乡村的寂静的夜里,这栋刚刚被抄家的房子里,两个人各怀心事,各自要去梦里赴约。
白天的火车旅行,晚间的村落环境的确有用,饶佩儿在这样的条件刺激之下,果然再次做了那个她一心想要做的梦,见到了她一心想要打败的狼外婆。
刚开始的一切,就如同之前的梦一样,只是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想来是饶佩儿的潜意识在做主,快进了重复的部分,想要快些进入主题。
终于,饶佩儿从梦中梦中醒来,看到了身边坐着的狼外婆,只不过这时候的老奶奶还没有露出狼外婆的真实嘴脸。
换了位置,坐到窗口,饶佩儿这才想到她该把帮手冉斯年也给带来才对,这么一着急,抬眼一看,正好看到了冉斯年就坐在自己的对面,可笑的是,冉斯年居然穿着童话故事里猎人的服装,他正在微笑注视自己,那眼神好像再跟自己说:不要怕,这一次由他在。
火车钻进了隧道,饶佩儿摸到了身下的毛茸茸的大尾巴,也已经准备好了防卫和攻击的架势。
火车刚一出隧道,饶佩儿已经纵身一跃跳到了小桌子上,同时,她听到清脆的咬合声音,狼外婆的大嘴巴用力合上,只可惜,咬了个空。
冉斯年也已经站在了座椅上,双手高高举起行李架上一个大大的箱子,用力砸向狼外婆。狼外婆吃痛大叫,这倒是提醒了饶佩儿,她一面大叫壮胆,一面也抓起行李架上的箱子,把大大小小的箱子全都砸向了狼外婆。
狼外婆一面发出骇人的吼叫一面不断挥动双臂去抵挡,甚至站在了那些箱子上面,冲饶佩儿和冉斯年张牙舞爪,它大大长长的下巴再次打开,张开血盆大口冲着饶佩儿。
被激怒的狼外婆让饶佩儿惊恐不已,她吓得瑟缩在冉斯年身后,甚至又动了实在不行就跳窗逃跑的念头。
就在这时,冉斯年却抓起了火车窗边的逃生锤子,勇敢地纵身一跳,直接踩在了狼外婆的肩膀上,举起锤子毫不迟疑地砸向狼外婆的头顶。
顿时,血花四溅,狼外婆被冉斯年开了瓢。周围乘客这才发现这边的人狼大战,吓得纷纷散开。饶佩儿注意到不远处正有一个提着热水壶给乘客们倒热水的乘务员,也吓得步步后退。
冉斯年大喊一声“站住”,然后三步两步跑到那个乘务员身边,一把夺过水壶,回头把热水全部浇在了狼外婆头顶的伤口上。
狼外婆刚刚还捂住头顶的伤口疯狂地大叫,这滚烫的热水浇到伤口上,就好像是硫酸腐蚀一般,让它彻底地疯狂,垂死挣扎。
冉斯年示意饶佩儿退到一边,自己则是隔着那些行李箱子用力去把痛苦不堪奄奄一息的狼外婆往窗口推。
饶佩儿看出了冉斯年的意思,也帮着一起推,终于把半死不活的狼外婆给从敞开的车窗给丢了出去。
两人一起把头伸出车窗,看着狼外婆离他们越来越远,而后相视一笑。
“佩儿,你很勇敢。”冉斯年夸赞饶佩儿。
饶佩儿不好意思地钻进冉斯年的怀里,“多亏了有你,谢谢你,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