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魇,唉,不然的话,我们现在也不会无从下手,无论是张晓的真正身份,还是陈佳奎的下落。”
“苗玫只说了这些?只是说张晓童年受过心理创伤?没说别的?”冉斯年问瞿子冲。
瞿子冲摇头,突然又双眼放光,着急地问:“怎么?斯年,你看出了什么名堂吗?”
冉斯年沉吟了一下说:“是的,如果把这些画表现的故事当做是张晓的梦的话,或者说,这些画你表达的是张晓的潜意识里的秘密的话,我是看出了一些名堂。当然,在你们听来,我接下来的理论猜想可能有些牵强离谱,但我还是那句话,我有自信,并且我的运气一直不错。绝大部分的时候,事实就是如同我猜想的一样。我想,张晓的画就是整起案件的重要线索,就像是零散的碎片,只要我能够把这些画解读成功后,拼接在一起,就像是拼图一样,拼凑成一幅最完整的画,一个有头有尾完整的故事,那么张晓的身份,还有小奎的下落也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不离谱,不牵强,我相信你肯定能够完成这幅拼图的,”饶佩儿马上表态,“斯年,你快说吧!”
冉斯年清了清喉咙,不着急解释,反而循循善诱地提出了问题,“除了<西门豹>这篇课文里出现了用女子祭河神的桥段,你们还能想到有什么类似的桥段吗?就是往河里丢活人,作为贡品之类的?”
饶佩儿马上想到了答案,兴奋地叫:“西游记,西游记里面有一集,就是村民们受到妖怪的胁迫,不得已要用童男童女祭祀河里的妖怪的故事。后来还是孙悟空和猪八戒他们假扮成童男童女想要引妖怪出来呢。”
“没错,我刚刚也想到了这个故事,随即又想到,古代人祭祀河神的习俗,哦,当然了,是属于封建迷信的习俗,除了用妙龄女子作为新娘献给河伯,还有就是用童男童女。所以我认为,张晓之所以会画祭河神这个故事作为对苗玫的威胁,之所以要把苗玫画成故事里被溺死的新娘,那是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早就有这个祭河神的故事,而且这个故事对他来说影响非常大。”冉斯年十分笃定。
“为什么这个故事对张晓影响大呢?”瞿子冲问。
“因为这个故事恰好影射了张晓童年时期的经历,换句话说,我怀疑张晓小的时候,就是祭河神故事里,被当做活祭的童男,”冉斯年说着,来回观察瞿子冲和饶佩儿的反应,看他们是否还是认为他的想法过于牵强,“当然,现在是现代社会,自然不会有什么用男童祭河神的事情,我也说了,这个故事只是影射。也许,张晓因为童年时期的受到的创伤,所以曾经做过这个祭河神的梦,而这个梦自然就是现实的影射。张晓做过这个祭河神的梦,在梦里,他作为被丢进河里的祭品,十分恐惧,那种恐惧感一定极为真实。正是因为他切实体会过这种恐惧感,所以才会把这些画画得如此逼真传神,所以才用这个故事去恐吓苗玫,因为这对他来说,是现成的题材,他有自信能够驾驭好的题材。”
饶佩儿丝毫不觉得冉斯年的理论牵强,反而觉得很有道理,“没错,张晓的画的确不错,如果他能够专注于画画,说不定还会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只可惜,他把他的才华用错了地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瞿子冲也没有对冉斯年的说法提出异议,而是说:“怪不得张晓要对陈佳奎下手,他就是个心理变态,自己小的时候受过创伤,长大后没有更加爱惜孩子,反而是加害孩子!”
饶佩儿叹息着说:“唉,有些人的心理就是这样扭曲,就比如在家暴环境下成长的孩子,明明非常厌恶这样的环境,厌恶父亲殴打母亲,可是他长大了,也会在不知不觉中继承了自己的家庭传统。我就曾经在报纸杂志上看过这样的例子。”
“是的,人有的时候会会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的。比如说张晓,他在小的时候受到了来自成人的伤害,他在当时便可能会产生一种想法,认为自己受到伤害的原因就是对方的强大和自己的弱小,他会幻想自己也足够强大,盼望自己也足够强大。等到他长大了,自然就会变身成为当初的施暴者,寻找像他当年一样弱小的孩子下手。”
瞿子冲捕捉到了冉斯年话里的关键,马上问:“斯年,你怎么知道张晓童年受到的伤害是来自于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