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陆霖晟没有撑伞,彼时雨小了一些,他将东西放入后备箱,一抬眼就看见了从里面出来的人。
见他看得发愣,殷莫霞从里面探出身来,冷冷叫了他几声。
陆霖晟敛下眸光,一身冷然地回驾驶座了。
一上去,后座上的女人就给他打了预防针:“放心,慕水那里我有留一个手机给她,她能私下跟我们联系的,你相信我,这一晚上的事绝对能成,明天下午一定坏不了事。”
可陆霖晟担心的却不是这个。
他担心江慕水的状态,也担心她跟殷千城的关系会不会再起波澜。
恋爱的时候他就知道,分不开的恋人真的无论如何都分不开,就像天生的冤家一样,尽管这件事可能再无变数了,他,还是不放心。
因为,那是他想要一生共度的人啊。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次放松,就自此,抱憾终身。
……
这辆车江慕水很久都没上去过了。
上面冰冷得没有余温。
她刚要坐上去,他轻轻拉住她,从储物柜里拿出一条毯子,再让她坐下。
她愣了一下,然后坐上去,果然一丝凉意都没有了,在如此湿漉漉的天气里,他都准备这么充足。
殷千城上了驾驶座,关上车门,第一件事,是拿给她一个手机,道:“你应该很久没拿到这个了,跟朋友同事报个平安,电是满的。”
江慕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保存如新。
她拿过来,却丝毫没有联系所有人的欲望。
不想给任何人报平安。
不管是自己的舅舅,还是岑启凡、明朗,或者她的发小好友,最不想联系乔乔。
当过往自认为幸福的一切都成了讽刺,她不知道还能去跟谁说,她心里一腔怒火,一腔怨恨,很有可能憋久了杀人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她仰头,极力舒缓着自己的心情,靠在副驾驶座上。
车子缓缓前行起来,毫无声息,一如他以往熨帖般的温柔,太容易,迷惑人了。
***
陆霖晟深更半夜回到了家。
没有开灯,凭借着记忆去找楼梯。
猛然,借着月光看到一只脚,他震了一下,冷冷瞥向沙发,才察觉到上面坐了一个人。
空气凝滞。
不用说他也知道是谁。
他并没有理会,伸手解开自己的领带,脱掉湿透的外套,鞋子,光着脚,一边解开衬衫的扣子,一边疲惫地往楼上走去。
“现在雨已经变小了,你淋透成这样,不必跟我说你是室内活动,你去哪儿了?”
陈浅因嗓音难见地沙哑,黑暗中像个小鬼一样,低低问道。
陆霖晟根本不予理会,上去脱了衬衫裤子,和内衣,直接打开花洒,进去冲了一个热水澡,热水从头上淋下来的时候,丝毫没能将他心里的焦躁和不甘冲去。
就这样,一抬头看见一个女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便吓了一跳!
冷冷地扯过与进来,挡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也丝毫没去思考,面对此刻自己法律上合乎意义的老婆,他挡什么?
“你怎么突然进来?”他冷声说道。
抬起浴巾,擦着自己的上半身,他发现她居然也是浑身淋湿的,一身休闲装,头发都湿哒哒地贴在脸上。
陈浅因眉眼也算是好看的那种,此刻素颜,因长期的熬夜和心情遭遇脸色有些发黄,一双黑白眼珠盯着他说:“你送回家的那个人叫殷莫霞,单身三十多岁,带着一个十岁的女儿,那不该是你的情人,你的眼光,应该没那么差劲,那你这段时间频频去她那里,因为她那里藏着一个了不得的人吧?”
他突然冷冷蹙眉。
丢开浴巾,他大喇喇地将自己展现在她面前,冷声说:“你跟踪我?”
陈浅因红了眼睛,继续说:“前段时间殷氏失踪了一个人,说江慕水她,一次电梯意外事故之后就不见了踪影,有人说她停职留薪了,但大多数人说不清楚她去了哪里,律所没人知道,学校朋友圈也没人。她应该是跟你暗度陈仓了吧?作为一个新世纪的新新人类,你居然吃回头草了,对自己的前妻,还心存不轨?”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陆霖晟,我为你怀过孩子是因为她打掉的,致使我至今没有办法正常受孕!你费了多大的劲跟她离婚,从她手里夺回陆家的财产,现在你却要吃回头草,你疯了吗?!!”
不提别的还好,提起这个,提起当初江慕水离开他的这个因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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