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江慕水都冷静得可怕,在看到他眼底的狂乱时,心头狠狠一刺,由着自己报复的性子,将手伸了进去,握住了他。
他闷吟一声,终究是察觉了不对,睁开了一双满是欲念的眼睛,近距离地看着她。
她太冷静了。
冷静得有些可怕。
眸子里赤裸裸的欲念还没有褪去,他极其狼狈,她却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他,也不顾自己唇上还有水渍,一双小手缓慢动作着,低哑问道:“就那么难控制吗?殷千城,任你再优雅,再高贵,你也有混乱得不像人的时候吧?”
殷千城脑中轰然炸开一声惊雷,一双深眸透出了几分受伤,与她对视。
“两年前的你,就那么没有道德观吗?”她哑声问,“我当时,穿着大红喜袍,尽管我不能动,我也求过你……而你,为什么不停?”
她的手,有着温柔的力道,掐握着他,时松时紧,柔韧得像藤蔓一样,紧紧地束缚住他。
殷千城额上有青筋暴起,强力遏制着那股涌上来的感觉,却根本无法办到。
无法办到的原因,是因为那是她的手。
而她的人,此刻也正妖娆性感地坐在自己的怀里!
一颦一笑,抬眉垂眼,都尽是他最最贪恋的风情。
他偏过头去,脸色僵硬地深呼吸,好不容易压下去一些,手伸出去扣住她的手腕。
她却反扣住了他。
江慕水呵气如兰,刚洗过澡的小脸白皙而透着一丝红,眸中浸满凄冷的凉意,动作却撩人无比,她葱白的小手继续动作着,“……你至今都可以对我生出这样的欲望吗?跟我做的时候,就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可耻的罪犯?你对我是引诱,还是势在必得?得到我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他铁青着脸起身,大力握住她的手腕,狼狈地冷沉下声,“够了……”
“什么够了?”
她仰起小脸,眼眶变红了,轻声呵气,“我觉得够了的时候,你停过吗?如果不是今晚,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这件事?等我跟你结婚,还是跟你生了孩子?”
殷千城整个僵硬下来,英俊的脸上飘起难堪的神情,她既要这样,那就随她去,如果他的难堪换的来她的好受,好,那好,那就这样。
他抬起头,控着她的手臂此刻却抽出来护着她,以防她不小心掉下去。
“一个男人硬的起来就可以拿这个做武器吗?”她轻轻凑过去,鼻尖与他高挺的鼻尖相对,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问道,“对现在的我,你都可以这样,这么……”她感受了一下手中的东西,烫的吓人,“硬。殷先生……你是动物吗?这样都可以。”
不可否认。
她的一字、一句,都是最厉害的武器,一下下朝着他最脆弱的地方而来。
他的尊严因此被击得粉碎。
那一句,“殷先生……你是动物吗?”,当真让他连面对她一眼的脸面都没有了。
他的水儿不愧是法学专业的,能说出这样么灼痛人心的话来。
他不知过了多久才抬起头,眼神里藏着几分恍惚,半晌后聚焦在她脸上,嘶哑道:“这样能让你开心吗?你开心就好。我或许真的是动物,即便是这样了,我还是有感觉……”
“啪!”得一声厉响,伴随着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一下子传了来。
灯光下,殷千城的左脸被打得歪了过去,光芒在他眼底一晃,脸上的热度让他的心里才稍微舒畅了一些。
怀里的人儿,气得浑身发抖,刚洗过澡的她手掌干燥,一巴掌毫不犹豫地打下去,自己的手心都火辣辣地在疼。
眼前的男人衬衫扣子打开两颗,颓然之中透着俊朗。
好。
就这样。发泄吧。
他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她打痛的掌心,轻抚了两下,拉过来暖在自己的手心。
江慕水这下彻底清醒了,立刻从他身上起来,站在地上晃了两下,踩上拖鞋猛地转身走开了!
浴室的门被摔得震天响。
沙发上的殷千城,呆坐了半晌,后抬起手来轻轻抚着自己的半边脸,神色几次黯淡,这夜晚还长,离天亮,还很远。
***
江慕水从浴室里出来,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去了卧室。
卧室里开着几盏温馨的小灯,她连看几眼往日的“爱巢”都不想看,小手直接打开了抽屉,带着几分颤抖,拿出了自己的那些重要的证件,和履历文件夹来。
她的重要的东西很少,一个文件夹就装满了,剩下的就是护照和通行证。
殷千城听见了动静,慢慢走进来,单臂撑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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