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千城突然之间站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向门口,一把拽起门上的小女人推开她,走了出去,去拿了自己的手机回来丢给阿婉,说:“给附近的医院打电话汇报情况,我开车送她过去马上就到,你先跟他们交代病史让他们准备抢救!!”
“好……好,我打!!”
阿婉跪在地上,什么都不顾地先拨打了120,找了附近的医院,“喂?你好,我们家夫人病发了,是很严重的心脏病,请你们马上准备好抢救仪器和药物,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奔出房间,脚步混乱大声地跑下了楼。
殷千城怀里抱着脸色青紫已经快昏厥过去的阮清幽,满脸的冰冷和汗水,阿婉也脚步踉跄,踩上鞋就跑出去了。
别墅的大门“砰!”得一声,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就好像。
别墅里再没有其他相干的人,一样。
江慕水从刚刚殷千城拽他的那一下起,整张脸就没有任何的表情,后来他们头也不回地弃她而去,她那张垂下去的小脸依旧没有表情。等到脚步声不知道散去多久了,她才慢慢抬起头来。
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迸发出的是死灰般的光芒!!
她苍白着一张小脸,踩过碎瓷片,走过去,抓过了坠在半空中的鼠标,放在鼠标垫上,仔细地,弯下腰看那一天的新闻。
明朗的手笔,一向铺张得很漂亮。
所有的事情,说法,都极大地保护了她的隐私,没有人能挖到举报人是谁,但是对当年的事情却说得煞有介事,别人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殷家的人,是知道的。
他们也知道,他明朗是说了一半隐藏了一半,剩下的看殷氏的回应,他再斟酌要不要把进一步的证据和实情曝光出来。
厉害。
真的很厉害。
这样去威胁人,打劫人,简直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她找了一个好帮手。
她这样就能将殷千城推向另一个极端了,他终于开始意识到他跟她其实是站在天平的两边了,不是他死,就是她活。
明明事情都是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在发展。
可是为什么。
她竟然会这么不开心呢?
阮清幽的房间里透着一股淡淡的黑苦荞茶的清香气,很清雅柔和,透着一股很令人舒服的味道。
可是啊……可是。
江慕水她……只有在完全无害的时候,才值得她阮清幽的喜爱、尊重、亲近、拉拢……可是她偏偏却是能威胁得到她儿子的那个人啊,她儿子啊……那可是她的心头血!!!
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在保护自己最爱的人。
阮清幽护子,殷千城护母,殷莫霞护自己的女儿,殷莫北护自己想要的利益和权势。
只有她江慕水。
最蠢不可耐!!
她慢慢抬起自己纤细的手来,上面是被摔出来的石子印,上面还有斑驳的血痕……可是她呢?
她却,包庇了一个强暴过自己的男人!包庇了他曾经害死自己父母的家族!!
全世界,只有她最蠢。
她最拎不清。
她最……活该!!!
***
卧室里响起电话的时候,一个纤小的小女人蹲在一个房间的地上,十指快要抠进自己的脸里面,两个食指已经将头皮抠出了血,在地上蹲着紧紧抱着自己。
听见电话响,她猛地抬头,一双眼通红得可怕,冷漠得可怕,却一丝丝泪都没有!
她走过去,寻找到电话的铃声来源。
是殷千城主卧里的铃声!!
江慕水走过去,接起了那个电话来。
“喂?”她嗓音气若游丝,听不出是轻松高兴,还是凄惨冰冷。
“嗯?”
明朗在那边“嗯?”了一声之后,就听出了她的声音,“慕水?”
“学长。”
明朗“啧”了一声,蹙眉问:“你的手机还没好吗?昨天你来找我的时候就说手机进水了,不能尽快修吗?我联系不上你快急死了。”
她轻轻抱肩:“我也给你打了几个电话,可是也联系不上你。”
明朗蹙眉解释:“我……我昨晚是……我人在西杨那儿,再说我看是殷千城的电话,这个紧要关头我不能接,万一出什么变故呢?后来那几个陌生号码也是你打的?我查了一下上面的基站名称显示可是殷家内线啊?”
哦。
怪不得!
怪不得……明朗昨晚很“忙”的时候没接她电话,后来查到了号码,明朗就觉得更不该接。
江慕水慢慢仰头,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觉得凉气从头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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