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一次,许母离开了忘记拿走手机,许欢瑶拿起来去到网上,看到那天自己发表的那条动态下,一群深闺怨妇在那里冷嘲热讽她没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坏自己知道,这种男人赶紧留着她自己消受吧。
殷千城并不是靠公众身份赚钱的人,所以只要客户和产品不出问题就一切OK,他才不会在意这些无端揣测的人。
许母很惊慌,发现没带手机立马回去,看到许欢瑶在看,上去劈头盖脸立马抢了!!
然后,若无其事地给她盖好被子。
许欢瑶一双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母亲,沙哑道:“他是不是还在跟那个女人纠缠?”
许母顿了顿,低垂着眉眼,道:“这些天该是没空,殷氏忙得要死,他连看你都没时间。”
“看我哪里跟他玩女人冲突啊?妈妈,我生病以来,他来这里待过多长时间,我们满打满算,有……二十分钟吗?”
许母沉默。
许欢瑶隐隐觉得特别恐惧,她颤抖起来,眼神茫然地看了一圈四周,苍白起皮的唇颤抖着呢喃了一句,“我这是嫁给了什么呀……”
许母整理了一下神情,说:“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父亲……再说了,你父亲冲动起来也会不理智,你那天没看见吗?你有身份有地位就行了,瑶瑶,以后,别奢求太多。”
许欢瑶震惊地抬眸看自己的母亲。
这是一个一辈子活在爱情里的女人,此刻却告诉她有身份地位就好了,不,这只是她许欢瑶为了利益妥协的第一步,以后,谁知道还有什么呢?
殷千城哪怕在外有了私生子,她许欢瑶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一天那个孩子到了家里,还要争夺家产,就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她许欢瑶眼睁睁看着这个身体里留着自己丈夫血液的孩子,恨不得一刀杀死他,却还要装着贤良淑德,宽容大气。
这是什么日子?
这是什么未来?
江慕水那个时候一门心思要嫁进殷家,如果那时候是她嫁了,受罪的就会是她了吗?
许欢瑶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一丝丝气息都发不出了。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身高167的她暴瘦到了八十斤,那些日子,她刻骨铭心地记得,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是数着在过,心脏无时无刻不在泣血,她总得恨点什么东西吧?总得找一个出口发泄这些情绪吧?找到罪魁祸首吧?
总有一天,她受过的这些痛苦,她遭受的这些冷嘲热讽和唾骂冷眼,她都要江慕水……一一尝遍!!!
……
清风拂过。
医院楼下拥堵满了记者。
今天许欢瑶出院。
许欢瑶已经能起身做简单的动作了,就是不能太累了,也暂时只能吃流食,化了点妆,如果不化的话,简直就跟鬼一样。
殷千城今天要跟媒体做戏,接她出院。
他走了上来,神色是没日没夜忙碌过后的疲惫,站在楼层里,病房内外找了一圈,没看见,他耐心地在原地等。
人来人往。
突然,他好像察觉到了一个视线,猛地看了过去,是长椅上一个清瘦到有些瘦骨嶙峋的女人,她穿着白衣服,头发剪短了,正在用极度怨毒的目光淡淡凝视着他!
那轮廓,那眼睛……原谅殷千城,他看了好几遍才发现居然那就是许欢瑶。
他四处看了看,没人在,就她一个人,轻轻蹙眉,他走过去,说:“伯母呢?”
许欢瑶死死盯了他好一阵,收回了目光,僵硬说道:“在洗手间。”
许母出来了,脸色也不太好,看见他后极其尴尬地垂下眼帘,低哑道:“敬尧在楼下等我们了,东西有人会给放车上,走吧。”
殷千城点头,一直等走到楼下,要出去了,才将胳膊递了过去。
许欢瑶冷冷睨了那个胳膊一眼。
他看见了,淡淡地解释道:“给众人看的,你要是觉得不想,可以不揽,但是后果,记得自负。”
说完,他就放下了胳膊,完全自顾自地走出电梯了。
许欢瑶突然一阵晕眩,感觉胃里一片剧痛,心脏也是,隐约看到门口有大片的记者了,她赶紧站稳后,狂奔上去,揽住他。
殷千城头也不回,脚步没因为她的不适而放慢一丁点!
许欢瑶紧跟着,妆容下的脸庞已经惨白如纸,冷声质问道:“你跟那个女人断了没有?我警告你,你必须……”
他突然冷冷停下脚步,犀利不耐的眸光看了过来。
下面的一句话,就像炸弹炸开在她大脑上空,也击碎了她所有幸存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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