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然最终没去吹灭蜡烛,他没勇气去了解谢菲究竟是谁的女人。
何县长和严妍逼着他去东莞瑶湖集团,一个人也不配给他。他只能一个人孤独上路。
陌生早接到了他的电话,在虎门火车站接了哥哥,送到太子酒店住下,陪着聊了一会话就匆匆离去,扔下他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
此次来东莞,任务重大。何县长的心思他明白,瑶湖集团的项目现在处于半停顿状态,这让很多人都揪心。倘若项目还如过去一样,不了了之,非但是他陌然,就是何县长,也不知该向方方面面如何交代。
陌然心里很清楚,秦园和秦老狐都亲自去过雁南县,父女两个都没与他深谈过,项目的底没交给他,他不明白秦家父女究竟是何意图,心里因此一直揣揣不安。
陌生在路上提起过,说集团已经将雁南县投资项目上了会。会后没传出消息出来,他也不知道集团的意图。
不过,陌生提起一个细节,说秦园现在见到他,似乎没有了过去那般热情,她的沁园现在也很少叫他过去。他正在考虑要不要辞职回去。
陌然告诫他,说他心思太多。秦园是大集团公司总裁,不可能太在意他。我们本来就是外来工,普通的打工仔,千万别想着乌鸡变凤凰。
下午2点刚过,陌然从房里出来,他要去瑶湖集团拜访秦园。
去之前他没打电话,并不是要给她惊喜,而是想着万一秦园拒绝自己,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借口让她接见。
瑶湖集团在东莞南城是座标志性的建筑,老远就看到楼顶的几个大字。
上到集团办公楼层,前台小妹热情地招呼他去一边的接待室坐。送上茶来后问他找哪个部门。
小妹面生,显然是刚来不久,陌然不认识。
他直接说:“麻烦通报一下秦总,说雁南县的陌然要拜访。”
小妹一听他自报家门,脸上浮起一层微笑。似乎她知道雁南县,也知道陌然这个名字。她犹豫一下说:“先生有预约吗?”
陌然老实摇头说:“没预约。”
小妹就一副为难的样子,小声说:“要是没预约,我也不好通报。公司有规定,您的这种情况,行政中心是不允许通报进去的。”
陌然便笑道:“过去可没这么严格。”
小妹浅浅一笑说:“对不起,我只能按公司规定办。要不,我的饭碗都会丢了。”
人家话说到这个地步,陌然还能怎么勉强?
坐了一会,掏出手机来,狠了狠心,开始打给秦园。
秦园接电话很快,仿佛她早就料到陌然会来一样,电话一通,就淡淡说了一句:“来了啊。”
陌然嗯了一声,说:“进不去。”
“我来接你。”她挂了电话,没过几分钟,她从楼上下来,看着陌然微微一笑说:“欢迎。”
前台小妹妹想到是秦园亲自下来迎接,愕然地看着他随着秦园上楼。
秦园办公室一如既往的安静,她似乎已经忙了半天了,桌上堆积的文件足有半个人高。她莞尔一笑说:“太多文件要签了,乱。我叫人来收拾一下。”
陌然摆摆手说:“不用,这样看着挺好的。”
秦园就笑,将他让在沙发上坐了。亲自去倒了水来,递给他说:“一个人来的?”
陌然点了点头,缓缓叹口气。
“为项目来的?”
陌然还是点头,不发一声。
秦园问过两句话后,也不说话了。她拿着自己专用的水杯,精巧而好看,浅浅抿了一口水。
两个人不说话,屋里就显得很沉闷。
陌然鼓起勇气说:“集团撤走项目部,雁南县都乱了。”
“是么?”秦园惊奇地瞪大眼,问道:“毛公不还在吗?”
陌然讪讪地笑了笑,他心里清楚,毛公是工程方面的权威,对投资的决定权,他一分也没有。他在,只是表示项目还没完全撤出来,并不表示项目存在的合理性。
“你不用担心。”秦园认真地说:“公司有十多个亿在你们账上,你还怕我们会跑么?”
陌然也认真地说:“钱躺在账上,是死钱。谁也动不得。项目才是活的,项目不动工,只是画个蓝图,老百姓看着会骂我们骗人。”
秦园就沉默不语,良久叹道:“你们县里很复杂。”
陌然想也没想就说:“其实,内地都一样。因为大家的眼光没有你们沿海城市看得远,他们都只盯着自己脚尖上的利益。”
“我能理解。”秦园说:“不过,你知道我们是企业,做企业的人,最好不好与政治有牵连,实话说,我们没精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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