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壁瑶满意的一笑,说道:“那好,你先坐着喝点茶,我上去问问。”
卧室中的延济道听徐壁瑶一说,瞪着眼烦躁地说道:
“你个臭娘们,我不是说了,谁也不见吗?”
“阿彪说有急事,还说你听了他的消息有可能病就好了……”
徐壁瑶脸色一暗,低声说着。
延济道想了想,改变了主意,吩咐道:“你让他去书房,我一会儿过去。”
徐壁瑶转身,俏脸上流下一行清泪,走到楼梯口,她擦干泪水,然后挤出一个笑脸,冲着客厅的雷彪喊道:
“阿彪,你上来吧。”
雷彪看到徐壁瑶精致脸上红肿的眼睛,悄声问道:
“阿姨,是我给你找麻烦了吧?”
徐壁瑶苦笑道:“没事,他就是那个脾气,我都习惯了,你快去书房吧。”
雷彪摇头叹息,想说点什么,但是又紧紧的闭住了嘴。
自古以来红颜薄命,他做为延济道的心腹,很清楚徐壁瑶在家中的地位。
别人家娶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不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是至少能够做到相敬如宾。
但是徐壁瑶在延家,其实就是他的一个装点门面的花瓶,张嘴就骂,伸手就打,想想也是令人扼腕。
但是无论怎样,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别人无法插言,要怪只能怪徐壁瑶命运不济,雷彪摇着头走进延济道的书房。
延济道有个习惯,一般不让别人进他的书房,就连徐壁瑶没有获得他的允许,也不能轻易进入。
这一点,雷彪很清楚,但是他更清楚,今天延济道既然能够在书房中接见他,就说明他的话语引,起了他的足够重视。
雷彪环顾这间宽大的书房,虽然干净整洁,书籍摆放有序,墙角那两个等人高的青花瓷瓶,和迎面墙上巨幅的泼墨下山虎图,虽然把整间书房映衬的大气磅礴。
但是雷彪却分明感到了一丝晦暗的气息,他心中暗叹:
廉颇老矣,延济道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锐气。
延济道穿着睡衣推门进来,招呼雷彪道:“彪子,坐吧。”
雷彪关心的问道:“会长,您的身体好点了吗?”
“唉,”延济道颓然道:“老了,不中用了。”
叹气之后,他又问道:“说吧,有什么好消息?”
雷彪开口道:“会长,你知道为啥于浩和我过不去吗?”
延济道漫不经心的随口说道:“哦?”
雷彪恨恨的说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幕后黑手就是齐晖。”
延济道猛地张大了眼睛,问道:“属实?”
“千真万确!”
雷彪盯着对面墙上的下山猛虎恶狠狠的说道:
“会长,这种日子我过够了,齐晖看准了我拿于浩无可奈何,就用这个办法,来敲打您这头老虎,我们两个都上了他的当。”
延济道猛地站起来,在屋疾步转圈,嘴里喃喃道:
“何其险恶,这个小农民用心何其险恶。”
他猛地站住,紧紧盯住雷彪问道:“你是不是有想法?”
雷彪站起来,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
延济道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你确定?”
雷彪绝然:“我也是被逼无奈,拼了!”
延济道又想了一下,双手猛地击掌,断然说道:
“彪子,是该搏一把了,这样我先给你五十万,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一千万,把你送出国,去逍遥下半生吧。”
然后延济道又补充道:
“你的那些产业,等事情平息以后,我给你变卖,钱再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