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踏入天皇门口,便看到商墨等在那里,一见到她,他忙低头唤了她声:“段小姐,请跟我来。”
段漠柔没出声,沉默着一路跟着他,在天皇里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一扇门前。
她突然间有些想笑,自从上次在天皇发生了那事之后,她总是对这儿有种阴影,可没想到,转来转去,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来跟他谈这件事,难道不是一种讽刺吗?
“段小姐,商先生在里面等你……”商墨看到她没有动静,忙又轻声说了句。
段漠柔终于深吸了口气,推门进去。
这儿不像是包厢,倒有点会客室的感觉,不太大的空间,落地宽广的玻璃窗。
她进去的时候,商君庭正站在窗前打着电话。
听到开门声,他转身望了眼,随即寥寥说了几句,挂断。
“怎么了?”看到她站在那里只是望着他没有动静,他不禁蹙了蹙眉头,走向她。
“那天晚上,是你吗?”段漠柔突然开了口,清亮的眸子依然定定望着他,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他似乎怔了下,站在那里没再向前,尔后,问了句:“什么?”
“两个月前,在维多利亚酒店的一场酒会上,我为了《缉毒人》的主角去见冯铮,却不想被人在酒里下了药,而那个晚上……那个男人,是你吗?”她一直凝视着他,大大的眸子都没有眨动一下,生怕错过了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似的。
他也回望着她,哪怕在听到她的话时,平静无波的脸上依然没有多少表情,只是在沉吟了良久之后,在她的心跳得即将要飞出胸口之前,他开了口。
依然那么清淡地话语,丝毫没有一点感情:“是的。”
听到他亲口承认,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哭泣,庆幸和她发生关系的只是他一个人,她没有给他们那张所谓的婚书抹了黑,还是该哭泣命运捉弄人?她被自己的道德枷锁背负地险些发了疯。
“为什么?”她喃喃开口,“那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那些伤害她的话,让她颜面扫地的话。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既然他对她没有任何感情,为何还要顾忌她的颜面与尊严。
他看了她良久,才轻声开口,却说了如此一句话,仿佛像是一耳光子,结实打在她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你真的只有我一个男人吗?”
她迅速地红了眼圈,他的意思是……她不是第一次吗?是嫌弃她不是第一次吗?
商君庭看到她泛起晶莹的眸子,他忙收了视线,转身,不再望她。
说实话,那天,纯粹是意外。
那个酒会,他也参加了,只不过像这种场合,太多的人恭维与功利,已失去了酒会本身的意义。
他没想到她会扑进电梯,扑入他怀里,喝得那么一副酩酊大醉却媚眼如丝的样子,抱着他不肯放手。
他拉离了她两次,她却仍蹭着他,甚至,吻上他……
那个时候他是生气的,也带着一股发泄的劲,他一路将她拖着进了房间,蛮横而粗鲁地占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