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庭一句话都没有说,出了电梯,又拉着她朝着车子而去。
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硌痛了脚,段漠柔轻呼了声。
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便腾空而起,她本能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抬眼,刚好望到他倨傲的下巴,紧呡的唇,她一下子又像被蛰了般收回了手。
他的脸色似乎更阴沉了,疾步走至车边,打开车门,一下将她扔了进去。
路虎的后车座挺宽敞,但他大幅度的动作还是让她一头撞在车门上。
身上的外套也散落下来,围着的浴巾更已松垮。
看到站在车门外的他眸色如同这夜色般深沉,她才猛然察觉到自己已春光外泄,忙伸手拉过浴巾遮掩住。
一路上,他沉默不语,她匆匆替自己围好浴巾,又将他的外套裹于身上,才缩在车后座。
“商先生今日又如此大动干戈,有这个必要吗?”
段漠柔轻声开口,眼望着车外迅速向后飞去的建筑与树木,她以为那天他们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哪怕是最差的结果,无非也是仇人一般,他玩死她,她再也混不下去,而不是像现在,他非要将她从别人那里拉走。
既然他嫌弃她男人多,现在又做出这么一副大男人的样子做什么?仿佛他真的是她的丈夫一般。
商君庭望了眼后视镜,她整个人窝在他宽大的西装内,平时一头长发总是盘起,此刻全都披散着,有丝凌乱,却更显孱弱与姓感。
他收了视线,平视着前方,开口,声音平静:“我好像跟你说过,在爬上别的男人的床之前,最好能通知我一下,当然,准不准,在于我。”
段漠柔静静听着他的话,唇瓣凄凉地扬起,在他的眼里,她便是如此不堪的一个女人,靠着爬上各种男人的床生存着,说得让她感觉都比不上那些站大街的女人。
“商先生不觉得说这话有些可笑吗?既然我们已没有了关系,我又为何要通知你?就像你说的,没有了你,我还能如以前那样顺利地走下去吗?那我当然得寻找下一个能保护我的人不是吗?”她冷哼地说道。
她在别人的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从来都不屑于解释,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说什么她没有办法阻止和控制,可是她没有想到,她在他的眼里,却原来也是这样一个人。
段漠柔的话才落下,车子便一个急刹车,她始料未及,整个人一下子向前扑去,本能地伸手,却仍重重撞在前座的椅背上。
手腕未伸直,这突如的碰撞让她手腕处传出隐隐的疼痛,她知道,他一定又怒火中烧了,但她有说错吗?
段漠柔重新调整好了座位,没吭一声,只是拿一手揉着受伤的手腕,依然是那副表情,转头望着窗外。
她知道他此刻黑着一张脸,也或许会突然间地将她拉下车,丢在这半路上,无所谓,她都不害怕。
只不过,过了良久,他终究没有开口,车子重又朝前驶去。
到了沁园,商君庭停妥了车子下车。
段漠柔还以为他会兀自进屋去,却没想他拉开了后座门,随即一把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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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三更毕~~某后还在逛北大园…